路上,方航依旧在狂笑,我问他笑啥呢?
他说等笑够了再跟我说。
我便趁机与他聊了聊康九香的事情,而一向对她很有好感的方航却没有再向着她说好,而是问我:“心里不舒服?”
我说这不是废话么?
他笑道:“那小伟不是在你家嘛?中午到了家,你就好好装个逼,二十个小弟跟着你,康九香还不哭天喊地的抱住你的大腿,求你永远不要分开?”
我被他逗笑了,问他:“最好再抹点啫喱水,梳个大背头,嘴里叼根雪茄烟,找个穿着貂皮,浓妆艳抹的姑娘搂着?”
方航说:“那不叫装逼,是傻逼!”
我家里官赐村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快到的时候,方航忽然停止傻笑,问我,想不想知道他在笑啥?
我说,你爱说不说。
方航嘿嘿两声,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在我眼前一晃,我只来得及看到绿油油一片他便又藏了起来,我让他别卖关子,方航笑容更盛,撩起上衣,从裤子里掏出一本青皮线装的古书,照样在我眼前一晃又藏回裤子,庄深海急的问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不知道。
方航正色道:“天书玉佩,推背图!”
一句话说的我俩都坐不住了,方航不再卖弄,将东西递给我看。
古书便是推背图,我急忙打开,泛黄的纸张一看便是老货,可奇怪的是居然一个字也没有,正要问,方航便说,他也不知道,但既然是爷爷的东西,肯定有莫大的用处,日后慢慢研究吧。
我的注意力又集中在玉佩上。
与许祈的那一块差不多只是翠色更浓,那小兽也换了模样,是个尖嘴獠牙的大乌龟,方航说,这货就是龙九子之赑屃。
我已经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无数疑惑在脑中转来转去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庄深海接过玉佩又闻又舔,好不恶心,方航便幽幽说道:“你的兔儿爷没白死,这些东西是我在它窝里找见的,原本想把兔子窝烧给它陪葬,却没想到干草下居然藏着这两件宝贝。”
我喃喃自语:“苗苗咋不告诉我呢?她要早些告诉我,也许就不会死了呀。”
方航叹息道:“命里的劫数呀,她是你爷爷的养女,你爷爷将这东西交给她保管,咱们一到,她便猜出来意,若是把东西交出来,你又怎会在她家多做停留?她想与你多待些时日,却没到落得个天人永隔的下场,哎,缘分二字,强求不得啊,你爷爷好狠的心呐。”
我说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方航侧过头,不让我看他表情:“我现在相当怀疑你那王八蛋爷爷还活着,日后见了面,你自己问他去吧,我是一定要替苗苗姐砍他一刀的!”
他从庄深海手中抢过玉佩,也不嫌恶心,擦干口水又郑重装进口袋,说道:“我保管,免得被人抢了去,姓庄的,叫你们掌柜来,哥哥要拿玉佩和他谈谈条件。”
我急了,说这是我爷爷的遗物,你保管还说的过去,自作主张就不合适了吧?
方航瞪着我说:“这玩意在咱手里,日后不知道有多少老妖怪小妖怪会来抢夺,你那变僵尸的把戏是好是坏暂且不提,关键还时灵时不灵,别说我是肉.体凡胎,就算是铁打的方航也被人家轰成渣了,不找个合作伙伴能行么?”
是这个理,我便不再坚持,只是依然放不下这两样东西,便要过来仔细研究。
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便要看开一些,我没兴趣领着一群人在小伟面前出风头,每人发点钱自己玩去,只有虎子领了两人跟在我身边,不为康九香,只想让老爸老妈看看,儿子也算出人头地了,虽说是虚假排场,但哄他们开心也算尽个孝心。
上楼敲门,老妈不知道我回来,开门之后很是欣喜,而我的目光却落在她身后的一对人的身上。
许久未见的小伟正和康九香说说笑笑,看上去很是亲密。
在我父母面前撬我墙角,还在我家里谈情说爱,指不定还在我床上来了一腿?
这不是绿帽子,根本是给我戴了个绿头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