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那下面有个匈奴人建的宗庙,是秦皇嬴政和秦相李斯妄图长生,与匈奴人合作的玩意,就在离荒滩十几公里,当地人称为阿拉特的峡谷之中,每三十年开门一次,凶险无比,我怀疑当年那两位带着弟子奔赴荒滩的师叔,就是殒命在那里,太恐怖了,您知道蝅兵不?遍地都是啊!”
看老道士的表情,应该是有些怀疑,而他也问我:“既然如此凶险,小雷子都死在那里,你又是如何活着回来?”
我干脆道:“走运呗,碰见我爷爷了,还有纳兰前辈与博前辈,他们三个护着我跑出来的。”
刚说出爷爷二字,老道士双腿不动,就用两条膀子爬到我面前,再也不复刚刚那波澜不惊的表情,震骇道:“你爷爷?还有纳兰元清和博远扬?他们在哪里,快快带我去见。”
有人称老族公为纳兰秀,有人唤他纳兰元清,想必元清二字的解释正如五乘推测的那样,告诫自己清朝是第二个元朝,王朝更迭,人力难阻,所以任何叫他纳兰秀的,必须是极亲近,愿意承认他清朝人的身份。
听到爷爷三人的名字,老道士那快要掉光牙齿的压床上流下一丝涎水,显然激动地难以把持,不断往我身上扑的劲头,仿佛下一秒就要上了我似的,我赶忙将他推开,说道:“师叔你先别激动,爷爷他们已经走了,我不知道去了哪里,先听我说说这一趟的经历吧。”
在回来的火车上我就盘算好了说辞,爷爷现身的事,瞒不住,除非真将钱旺八人灭了口。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敢保证这八人之中没有奸细,即便他们愿意守口如瓶,可考古队和前后三十多名精英的死,势必会有人追查,我们九人便是突破口,肯定要询问一番。
他们八个敢不说么?若是有人拿他们的家人要挟,他们能不说么?
还不如我和盘托出,反正地宫已毁,不怕那水中怪兽的尽可去搜查。
我也不担心有人抓我逼问爷爷的下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爷爷重情重义,他可是天煞孤星,不肯让孙子知晓去处,很难理解么?
除此之外,我连朱允炆的事都说了,若非没那本事,我都想上次新闻联播,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俺们明惠帝还活着哦,这可是条稀罕货色,想考古,想解剖研究,想瞧个稀奇的可要赶紧下手了!
唯一隐瞒的就是紫松鼠和刘为民,钱旺八人对他们的了解不多,应该可以瞒得过去。
听我说完之后,老道士好久才回过神来,发出一连串喃喃自语,语气复杂,又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但想必是感叹世事过于其妙。
等他发泄完了,我趁机抛出自己琢磨了一路的诱饵,我说师叔啊,这些年来爷爷他们一直在找棺材,目标已经锁定在云梦大泽之中,用不了多久便会有结果,到时他们会与我联系,也让我捎一句话给三位师叔,爷爷说:几十年兄弟,若有机缘当要不离不弃,你们若不惧辛劳,可随王震同往......”
老道士的双手颤抖,盯着我,激动道:“不羁公真如此说?他肯带着我们?”
我说当然肯啦,九棺皆破,第十棺开,一鼓作气,冲破龙胎,到时候你们就都是活神仙了,牛逼呀!
老道士像个正在下蛋的老母鸡,喉咙涌动着,发出咕咕响声,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我趁热打铁道:“师叔,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爷爷的事情需要保密......”
不等我说完,老道士连呼:“应该,应该如此,这件事都有谁晓得?师叔替你处理了。“
我说那倒不用,他们不会走漏风声,我是担心今后的行动被小道协的人看出端倪。
掏出那把抢,递到老道士面前,我说:“您看吧,雷会长带的人中有二十多人都拿着这玩意,存心要我命,我手下考古队也被人渗透了一大半,日后我想做点啥,或者我爷爷联系我时,恐怕就不那么保险了,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先内部清洗一下?”
听我说了小雷子的阴谋,还有李哥这些年来的举动,不管是真是假,反正老道士的脸上阴云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