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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营篝火,活动也融合了各个民族的习俗,方航说的活埋是僳僳族特有的节目,江沙埋情人。
每到节日,便在江边挖出沙坑,将心上人埋进去,被埋的一般是男人,而喜欢他的女人就在旁边装出非常悲伤,痛哭流涕的模样,还要围着沙坑里的人唱丧歌,跳丧舞,仿佛他们真的死了,藉此来表达自己对他们的依恋以及不舍,同时僳僳人认为这样能将心上人身上的死神埋掉,从此长命百岁。
方航说的活埋就是这个意思,我赶忙拖着他向江边走去,他有些不满的问我:“你发什么疯呢?我准备一口气摔趴下七个八个,让他们都知道老子的战绩,也就能引人......”
头也不回,我说了一句:“我看见刘苍松了!”
一时间,方航没明白,随即却抓住我叫道:“刘苍松?就是刚刚你追着跑了的老头?”
我说,就是他,肯定是他。
刘苍松一直扮作刘为民的长相,但气质神态却无法改变,刚刚总感觉熟悉,直到他在寨子口停步,转身露出半张笑容阴森的脸时,那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表情。
官赐村里,刘苍松逼我开棺,当时我的身体就立在棺材前,他不知道棺材里藏着什么凶险,便躲在我的身体后面,只露出半张脸偷窥。
当时他看到棺中物,脸上的笑容与刚刚那老头扭脸看我时的笑容,一模一样,让我有种艳阳天,忽然间乌云蔽日的阴霾感。
虽然不知道刘苍松的真容,但我敢保证,这个人肯定是他。
陆同风说过,黄劲柏手中有第九棺的位置,刘苍松一直在寻找,而今第九棺出现,刘苍松也随之到了这里。
这个老骗子,当初说好了去死的,说好了再也不与我见面,他居然反悔了!
江边,随处可见被埋的只剩下一颗脑袋的男人,我和方航一个个找去,还有小姑娘笑容满面的要将我们拉去活埋,也不知是凑趣还是看上我们了,尤勿那半张脸被毁容的模样都能得到少女芳心,真不知道什么男人是她们不喜欢的。
接连找了几个都不是尤勿,方航在少女中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一个苗族姑娘,他除了水族语言也只会说苗族语,一串叽里呱啦的讯问后,那少女主动领我们去找尤勿,顺着江边走了几十米,到了一处被女孩围起来的沙滩,我和方航都吓了一跳。
江沙埋的是心上人,少女也用这种方式示爱,动手的女孩越多,这男人的魅力也越大,而这里少说有二三十个姑娘在扬沙,难道尤勿如此抢手?
方航似有所悟的说:“我懂了,少数民族喜欢有力量的男人,尤勿那半张丑脸看上去也挺唬人的,啧啧,这群姑娘的口味真独特。”
莺莺燕燕声不绝于耳,我和方航好不容易才挤进少女之中,忽然听到一声冷哼,是季飞飞的未婚妻,名叫朵朵的姑娘。
甫一见面,她便叫人用水书对付我,幸好我如今也是个怪物,那说给鬼神听的水书居然在我耳中自动翻译成汉语,这笔账还没跟她算呢,便在此地重逢了。
我身体的状况一直不清不楚,我都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了,却在此地听懂水书,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没搭理朵朵那张臭脸,我们挤进人群却没能看到尤勿,而被少女围着的居然是两个半人高的大沙包,方航失声叫道:“我草,真给活埋了?”他扭头怒视朵朵,咬牙切齿用汉语说道:“贱货,你他妈居然下如此毒手,”扭头看看四周,并没有全身白袍的水书先生,方航狞笑一声便要动手。
而朵朵也说起了汉语,波澜不惊的解释:“死了也与我无关,你们的朋友和季飞飞立下赌约,谁先撑不住,谁就当众钻对方裤.裆。”
其他少女也七嘴八舌的解释起来,方航听了几句便对我说,几个女孩在这里埋尤勿,季飞飞领着朵朵赶来,两人打赌,不露头的全身被埋,还要不停往上加土,谁先撑不住,谁就钻裤.裆。
不用说我也知道,尤勿那暴脾气加上虚荣心,他要是不与季飞飞对赌,我钻他俩裤.裆。
季飞飞有什么本事还暂未可知,但尤勿却是比我都不如的普通人,不知道埋了多久,但想必危险了,以季飞飞的卑劣性格,哪会光明正大的打赌。
我问朵朵,哪一堆是尤勿,她却说,若是挖出来,尤勿就要钻裤.裆了。
我咬牙切齿道:“行,老子替他钻,你们真牛逼,等这件事完了,老子不叫你和季飞飞钻了蹦蹦的裤.裆,以后跟你们一个姓。”
朵朵冷笑,却也指指我们身边的土堆,我和方航没有丝毫犹豫便用手刨土,心里面焦急不已,只希望尤勿还活着。
都是少女用手扬上去的沙子,埋的不实,也挖不出太深的坑,在方航的怪力狗刨下,不到两分钟便将土堆破开,可奇怪的是,我们连尤勿的影子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