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尤勿就牛逼了,这位可怜的女菩萨没有一条手臂抓着他,反而竭力撑着两侧的棺材,蜷缩起来跪在尤勿腿.间,尤勿还按着她头,一副飘飘欲仙的沉醉表情。
分明是他强迫女菩萨给他那什么,满脸贱样!
更可气的是这混蛋还是我名义上的姑父。
别说救他,我他妈恨不得杀了他。
捂着红成猴屁股的脸蛋,朵朵却依然从指缝里偷看,我感觉尤勿丢尽了我这张老脸,便呵斥朵朵:“小丫头不怕张针眼?不用好奇,将来你也有这么一天,快来帮我把棺材盖上,不用管他了,让他去死吧。”
朵朵扭头看我,指缝中露出的小眼神略带迷醉和渴求,想必是一颗青春少女心被这接二连三的狗男女们搞得春.情大作,好奇了,想试试了。
我斩钉截铁道:“想也别想,你要是不用我负责还成。”
掏出手机,给尤勿拍了两张照片,虽然这砖头似的破玩意像素不高,但起码可以看出他在做什么,就凭他那下贱的享受模样,白禾禾肯定与他分手。
朵朵被我那句不负责给气着了,她轻咳两声掩饰刚刚的小羞涩,再看向尤勿时,双目清澈,不再胡思乱想,却再一次发现了什么,看看尤勿,又转到前两口棺材旁,在我砍出的破洞上稍作观察,居然说了一句:“咦?他们还挺有爱的。”
我说,你能不能想点干净的事,再说这些我可就给你讲故事了。
朵朵正色道:“是你想的不干净,难道你不觉得他们的姿势与肚子里的孩子有关?方航肚子稍小,所以他俩很随便,女尸临盆在即,所以她在上面,尤勿的肚子比方航大,似乎是五六个月,所以就是那样的姿势喽,担心压到肚里的孩子。”
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怀孕之后,房.事便有诸多顾忌,而朵朵的那一句有爱也让我想起八臂菩萨搂着她时,饱含深情与宠溺,仿佛怀里的女人是世上最珍贵的珍宝,生怕弄出一点瑕疵,轻柔至极的将她放在床上。
就像是对待自己孩子的母亲。
菩萨尸对活人有着令人心暖的情谊,但我却不寒而栗起来,他们不该有这样的好心与爱意,难道是冲着肚里的生物去的?
必须搞清楚这是什么鬼胎。
不能破开方航与尤勿的肚皮,但这里还有一位现成的,我再次走到第二口棺材前,这回不劳朵朵帮助,用嫁妆剑撬翻了棺材盖,朵朵问我要做什么,我说划开孕妇的肚子。
确实残忍,但我无可奈何。
朵朵担心会有危险,我说有危险才好,死的也痛快,否则咱俩出不了这义庄,还不是得活活饿死在这?
一个饿字出口,我俩的肚子同时叫了起来,胃里空荡荡的感觉十分难受,朵朵失神,有些委屈的嗫嚅:“是呀,我好渴呀,王震,如果咱俩真的出不去,你又饿的受不住,会不会将我吃掉呢?”
这真把我问住了,因为我想脱口而出告诉她,肯定不会,畜生才吃人。
但话到嘴边居然说不出口,我没有那种快要饿死的经历,不敢保证自己在饥饿难耐时会不会做出某些兽行,毕竟这种事时有发生,有些人做得出,而我也不是圣人。
这是心里的念头,我可以善意的欺骗朵朵,但总不会连自己都骗。
掏出枪递给她,我说,现在我有理智,哪舍得伤害你呢?但饿疯了就不一定,真到那时候,你干掉我,吃了我吧。
朵朵没接,转身向我们钻出来的棺材走去,留给我一句:“你留着吧,你能给我吃,我也能让你吃,吃之前要先杀了我,我怕疼。”
看着朵朵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那口棺材盖抬起来,又一点点的挪回棺材上,扣住一半后,自己也爬了进去,半坐着对我说:“你动手吧,如果钻出来怪物,我就躺进棺材里装尸体。”
感觉此时的她有些不对劲,我也没有细问,盯着女尸那快要被撑破的肚皮,深吸口气,先给她道了个歉,陈述自己不得不这样做的苦衷,随后双手倒握嫁妆剑,尽量不让剑尖晃动,慢慢,轻轻地顶在她肚皮上。
女尸还柔软着,剑尖先顶出个很浅的小坑,到那薄皮所能承受的极点后,噗的一声捅了进去。
我绷着脸,手腕加力,正要向下划开她的肚子,那女尸却忽然间抬起了手,五指牢牢抓在剑身上。
我一愣神,扭头看那女尸。
她枕在八臂菩萨的肩头,两个脑袋一高一低的贴着,而她的眼睛却睁得老大却炯炯有神的盯着我,腐烂的脸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嗓音沙哑,问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