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我笑了笑:“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沈总在嫉妒?”
“笑话,我嫉妒傅容庭捡了一个二手货?”沈晨南不屑的冷嗤一声:“楼笙,看来上次我让你考虑的事,你已经做了选择。”
“是,我已经做了选择,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我笑着反问道:“难道沈总口味如此独特,想再要个三手?”
他压了压眉梢,冷声问我:“你真不后悔?”
“不后悔。”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他:“这是你之前送给我的,现在还你,以后两不相欠。”
沈晨南接过银行卡,冷冽勾唇,说了句让我不明白的话:“两不相欠?楼笙,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些账没办法算清楚,今天你选择了傅容庭,总有一天你会回来哭着求我。”
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能让我回头求他的,蹙了蹙眉,我说:“那我等着那天。”
我跟沈晨南先后回到包厢,坐下来时,傅容庭微微朝我这边凑过来,以只有我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警告我说:“楼笙,给我记住你的身份。”
他说这句话时,浓烈的酒味喷薄在我的耳颈,弥漫到我的鼻尖,本来很醉人,却架不住他千里冰封的语气。
果然恩爱什么的都是假的,楼箫说的那句话,他也记得。
他从来没有这么厉声警告过我,哪怕当初我跟沈晨南见面,或者是沈晨南送我回去,他也没有,看来他是认定我跟沈晨南真的旧情复燃了。
饭局散后,我跟傅容庭回去,因为我们都喝了酒,琳达开车,一路上车内静的让人后背发毛,越是这样,我心里越紧张,毕竟暴风雨前通常都是这么宁静。
现在我有点后悔,真该让沈晨南将傅容庭灌醉得了,也能逃过今晚。
但逃得过初一,我能逃得过十五?
回到公寓,傅容庭果然就变了脸,刚关上门,他就开始过来了,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想要,我不会不给,但他不会让我好过。
傅容庭用最羞辱人的方式脱.了我衣服,双手扣着我的手趴在窗户玻璃上,对,就是玻璃窗户,没有拉上窗帘,玻璃而且还是那种从外面能完全看见房间内情景的,他就这样完全不顾我,让我知道得罪他傅容庭的下场。
尽管在回来的路上早有了心里准备,也没想他会以这种方式来惩罚我。
我没在他面前流过泪,可这次我哭了,他攥着我的头发,逼着让我喊出声音,可我就是紧咬着唇不发出声音,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两转,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流啊流。
此时已经是凌晨,十几层楼,我曾无数次从这个角度观看北城的夜景,可今天,外面璀璨的灯火,只让我更难堪。
楼下隔着不到二十米就是一条马路,来回的车辆,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抬头看向十几层楼上的我,看向如此欺辱而卑微的我。
他在我耳边冷声命令我:“告诉我,到底是沈晨南让你快乐,还是我?”
这话让我笑了,你们看,男人在这种时候也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不说话,他就扳过我的身子,手捏着我的下巴,猩红的眸子,也不是醉的还是怒的,他盯着我大声吼道:“怎么不说话,啊?”
我此刻很狼狈,眼泪花了脸,头发也是凌乱,本来刚才还哭的,看着他愤怒的表情,我忽然停了泪,笑着反问道:“傅容庭,你相信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瞬间。”
他深邃的眸子闪了闪,或许是没想我会问出这样的话吧,捏着我下巴的力道也轻了一点,倏而他将窗帘拉上,将我扔到床上,居高临下看着我。
在他面前,我没什么感到好羞辱的,没有遮蔽,就让他这么看着,我也抬眸看着他,甚至是站起来,以比他更高的姿势看着他:“傅容庭,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你真这么在乎我跟沈晨南有过什么,那当初就不该跟我结婚,我跟他连孩子都生过了,现在来做这些,有什么意义?我何曾干涉过你跟苏姗,你能二话不说半夜丢下我去找她,你一次次逼我承认喜欢你,爱上你,可我真爱上你了,你又能给我什么?名分还是爱?我都想要,你能给吗?能吗?”
最后一句话我是吼出来的,或许是被傅容庭刺激的吧,埋在心里那些话,没想会在这个时候,这样的情景说出来,告白的话不是该在很浪漫的氛围里说出吗?为什么我是在羞辱里说出?
柔肠百结的话,说出来却很伤人,只能眼泪掉的更厉害,我感受不到一丝期待,对,就是期待,我曾想,若我说出口,我会期待着他给我什么回应,而此刻,我没有期待。
这话只是我发泄说出来的,完全失去了初衷,美好的初衷。
我的身体轻颤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的神情我看得不是很真切,惊愕,欣喜,又有丝丝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