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地进去,推开卧室的门,丫丫果然在床上睡着了,看着她肉嘟嘟的小脸,心一下就柔软了。
不过我没进去,就在门口看了一眼,随即将门关上,回头看向沈晨南,直截了当的问:“给我一个解释。”
沈晨南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看着我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瘦了不少,心疼地说:“先坐下喝杯水吧,丫丫的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我没那个耐心跟沈晨南兜圈子,这十几天来,我实在想不通沈晨南为什么要瞒着丫丫的事,为什么当年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明明是我怀胎十月的孩子,却给我一个死婴,骗了我整整两年多。
他没先说,而是先问我:“你怎么知道了丫丫的事?”
我冷声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沈晨南,别给我打哈哈,我要一个解释,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或许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向我解释,一个弥天大谎撒了这么多年,不给出个解释,那怎么行?
我厉声道:“沈晨南,你说啊。”
他神色难看,有些烦躁的掏出了一支烟点上,像个吸毒的人猛烈地吸着,我就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盯着他吸烟,我倒要看看,今天他还能给我怎么逃避。
烟丝燃了一半,他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楼笙,是我对不起你。”
我冷笑:“我不要听这些废话,这辈子,这世界上,对不起我的人不差你一个。”
他夹住烟的手轻轻抖了抖,又是猛烈一口,随后将头仰在沙发上,缓缓地吐出,待那烟雾在空中散尽,他才嗓音低沉地说:“当年你生产那天,我跟我妈大吵了一架,当初我也向你提过,我妈就是那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断了腿,那时是我说谎了,骗了你,我妈不是摔了断腿,是车祸,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在送她进医院的那一刻,她还是坚持不让你进门,除非她死了,否则你不能进沈家半步,我没有办法,只能选择辜负了你,让我爸去了医院,为了断了你跟沈家的关系,那时正好跟你同时生产的一名产妇产下的是死婴,我爸也就出钱买通了当时的医生,将孩子给换了,那产下死婴的产妇,孩子没了却得到一大笔钱,自然是乐意得很。”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沈晨南的话挺严禁,邓玉兰能说得出这样的话,用死逼沈晨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可我想到当初王姐说过,沈晨南在第二天平安无事的回了一趟沈家,若是出了车祸,那当年就不会邓玉兰一个人出事,沈晨南平安无事。
沈晨南之前说有个人死于车祸,我想大概就是这场车祸。
“沈晨南,我要听的是实话,今天我能来问你,是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再听到一丁点虚伪的谎言。”我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死了?”
他愣了愣,嘴角扬着一抹苦笑:“楼笙,什么时候我说的话,你也不相信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来问我,你已经知道丫丫是你的女儿,这不就够了?”
“沈晨南,你的话里面何曾有过一句实话?对于欺骗我两年多的人,我还真是一丁点信任也没有。”吸了一口气,我坚定地说:“如果你认为这就给了我交代,那好,我认,但是丫丫我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