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后,我也顾不得脚被扭伤的痛,忍着疼快速踏上三节台阶也推了苏姗一把,将她推到墙壁上贴着:“苏姗,你疯了。”
苏姗贴着墙壁上没动,她的脸上有泪痕,显然是哭过了。
手怒指着我,朝我笑的凄凉:“我是疯了,被你给逼疯的,你们都骗我,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全部当我是傻子一样戏耍,将我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你是不是还不死心想要霸占容庭?楼笙,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到底谁不要脸,别跟全世界都欠你八百万似的,你就算要找人算账,也要找对对象。”莫名其妙冲出来就推我一把,左脚踝钻心的疼,再好的脾气也被疼没了,我现在只能将身上的重量尽量的放在右脚上,身子呈半倾斜的姿势站着。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容庭他为什么要带你过来?是不是你对他说了什么?楼笙,你为什么总是要跟我作对。”苏姗情绪特别激动,压抑了一晚上,没拿刀捅我还算是幸运的了,她捂着脸,身子渐渐地从墙壁上滑坐在地上,哭泣道:“这是为什么,我做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将容庭还给我?”
“到底谁跟谁作对,苏姗,傅容庭明天就跟我离婚了,你在这里闹也没用,我说过,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无关,但今天的事再有下一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离婚?”苏姗将头从手掌心里抬起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楼笙,你还真以为我是傻子吗?容庭他既然带你来这里,就不会跟你离婚了,你难道不知道这酒会意味着什么吗?难道不知道容庭在背后为你准备了什么吗?这个时候你还想用这句话骗我,你真当我苏姗是傻子是不是?”
我听不太懂苏姗的话,这酒会不是周年庆吗?跟离婚有什么关系?
傅容庭在背后准备了什么?
见我没说话,苏姗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狠毒的盯着我:“容庭他答应我要去看婚纱,答应我要跟你离婚,可到了关键时刻,他怎么还是要选择你?楼笙,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是你的床上功夫厉害,还是你这张脸蛋太漂亮了?我可是怀着他的孩子,他却只是敷衍我,我真的想不明白,来,楼笙,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苏姗的神色有点不对,现在看似平静着,却仿佛随时都能化为一只凶猛的野兽朝我扑过来。
我眉头紧蹙着,防备着她:“你问的这些恐怕是问错人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该去找傅容庭问,我没空陪你在这发神经。”
说着我就要走,苏姗冲过来扯了我一把:“你不许走,你给我装什么糊涂,今天要不是傅宛如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容庭将你带来了酒会,更加不知道他想利用酒会给你正名,他就没打算跟你离婚,这一切都是骗我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容庭是我的,你必须跟他离婚,楼笙,我求求你,看在我怀着容庭孩子的份上,你就放手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了。”
说到最后,苏姗竟然求我了。
脚踝疼的厉害,她这一扯,一个没注意左脚用了力,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本来忍不住火大,可听着苏姗的话,再看着她卑微的姿态,我愣了愣。
傅容庭今天带我来酒会不是为了看着我吗?
什么正名?
什么不离婚?
我一点儿不知道,可细想今晚上一系列的事,前来参加酒会的每个人都以为我跟傅容庭夫妻恩爱,就连之前我捅傅容庭的那一刀他们也自己脑补了一个解释,只当我是悲痛过度失手,最后傅容庭对我不离不弃。
之前外界有猜测傅容庭会跟我离婚的谣言因为我们一起出席不攻自破,回想起这些,好像隐约之中,傅容庭真的是在为我正名,将之前闹的沸沸扬扬,谋杀亲夫的传闻用行动给了解释,更向众人说明着一件事,他傅容庭不会离开我。
我讷讷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傅容庭真的没打算跟我离婚?他不是已经让律师都拟好了财产分割协议书,今晚上还说让我看,怎么会又变卦。”
苏姗一愣,她从我脸上看到了疑惑,随即可能以为我是装糊涂,狠狠地道:“楼笙,都这个时候了,你也别跟我装糊涂了,容庭他将我们所有人都瞒过了,但你,他肯定是不会瞒着,你都跟着他来了,还来问我这句话,你真是拿我苏姗当傻子吗?楼笙,我说了,只要你放手,要什么我都给,我现在可是怀着容庭的孩子,我的孩子,不可能成为私生子,我也不想最后闹得太难看,我们三人之中,该退出的是你。”
什么叫傅容庭不会瞒我,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