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庭冷冷的吩咐着琳达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听着外面没有声音了,我知道他这是打完电话要进来了,赶紧坐在床上去。
一会儿傅容庭推门进来,半蹲在我脚边,抓着我的手问:“晚上想吃什么,待会我去做。”
这段时间傅容庭太忙,已经很久没有给我好好的做过饭,我看着他眼底的疲惫,眼珠上有了几缕红丝,为这些糟糕事,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我抬手摸着他的脸,很是心疼,面上却微笑着说:“待会我们去楼下买一只鸡回来吧,你看你都瘦了,对了,我还想吃你做的水煮鱼,再买点牛肉,蔬菜,晚上我们吃火锅,你看怎么样?天也冷了,吃火锅最好不过了。”
“好,都听你的。”傅容庭握住我放在他脸上的手,莞尔:“那你在家里休息一会儿,我下楼去买,晚上我们就吃火锅。”
我笑着点头:“好。”
傅容庭出去买菜,公寓的旁边有一个很大的超市,需要的东西都可以在里面买,我想着他一时半刻也不会回来,我并没有休息,而是上了楼。
我问了负责看管楼箫的人,他们说徐刚离开有一个小时了,我推开关楼箫的房间,她坐在床头,脚没有被拷住,手是一直拷在床头的,除了洗漱换衣这些,从不解开。
她偏头盯着白色的墙壁,空洞的目光好似想穿过墙壁看到外面的风景,听见我开门的动静,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又将目光对向白色的墙壁。
“你还想得起来看我。”她带着自嘲,语气轻飘飘的自言自语:“不知道爸在下面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我,最近我经常梦到咱爸,他问我,箫箫,你怎么像畜生一样被关起来了,箫箫,你饿不饿,渴不渴,箫箫,你想不想爸。”
她说着,又自己发笑,她将自己比喻做畜生,牲口,在村里,只有家里的狗才会被这么拴住。
我站在床尾,顺着她的话问:“那你是怎么回答咱爸的?我记得你曾说活着的人听不到一句实话,就别再说谎骗死人,我想知道你会说真话还是假话。”
我的话将她的目光吸引过来,她靠着床头,微仰着头看我,披散的头发有点儿凌乱,原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脸被头发遮住,仿佛就露出一张嘴,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有点渗人。
因为毒.品,她现在真的是只剩下皮包骨了,被铐着的手腕细的就跟柴棍一样。
她看了我许久,忽然笑了:“当然说真话了,我跟咱爸说,是亲姐姐将我像畜生一样拴在这里。”
我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问:“还有呢?”
“没了。”楼箫动了动被铐着的手,手铐与床头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她有点癫狂的瞪大了眼珠子,冷笑:“还有什么?我的亲姐姐,你想我告诉咱爸我给你下药吗?我才不会说,我就让咱爸恨你,让你的良心不安,让爸托梦给你,每天晚上就在窗户上盯着你,你怕不怕?”
“我不会良心不安,反倒是你,你良心安了吗?楼家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也幸亏你没对爸说,或者他肯定能被你气活了。”我平静的说:“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做什么,我真是没想到,你会下作的到这种地步,苏姗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如此为她卖命做事?”
楼箫透着头发丝的缝隙看着我,跟我相似的脸笑的有点儿僵硬:“现在你才来找我,真是有点晚了,如果你再早来一个小时,或许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