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楼箫的精神有了点问题,可放了她,也实在让人无法安心。
此刻的楼箫就像一块烫手山芋,扔不出去,捧在手里又是难受。
我微微叹息:“可我能怎么办,也不敢放开她,她现在已经被苏姗她们洗.脑了,我的话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连成杰思忖着说:“楼笙,如果你同意,就让我带楼箫回去。”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我立马否决:“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萧寒现在身体不好,你还是多花时间陪陪她吧,我要是把楼箫让你带走,那你的生活一定乌烟瘴气。”
如果楼箫知道连成杰要带她回去,肯定很高兴,可我不能答应,楼箫跟着连成杰走,我是轻松了,麻烦都转到连成杰那里了,萧寒病着,上次楼箫敢伤了萧寒,两人待一块儿,以楼箫的性格,肯定会再伤萧寒。
“楼笙,事情没有你想象的如此糟糕,我选择带楼箫走,自然有办法,这样关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楼箫变成如今这样,也有我的关系,怎么能说跟我无关呢。”
我将水杯搁在茶几上,坚决的说:“你别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楼箫是我的妹妹,这个麻烦,我自己来处理。”
当初连成杰已经拿出几千万来投资摇摇欲坠的傅氏,眼看着现在傅氏撑不下去了,傅容庭的结局只有一个,破产,名誉扫地,事后将背负几个亿的债务,欠银行的,欠连成杰的,沈晨北的,如果不能东山再起,这些就是我跟傅容庭用一辈子也难以还清。
连成杰见我坚决,也只好作罢,徐刚将胶卷拿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天已经暗了下来,徐刚是什么都不知道,但网上的照片他是看到了,将东西交给我时,完全茫然的问:“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网络上怎么会有姐的照片,这个又是什么东西?”
他指了指刚给我的东西,是用一个黑色塑料袋包裹着,我打开层层包装,将胶卷拿在手里的那一刻,好似一场梦。
我并没有感到轻松,只有心寒。
徐刚更纳闷了:“姐,这怎么会是个胶卷,箫箫告诉我这是她珍藏的宝贝,怎么就是这个东西,网络上流出照片,这又出现胶卷,难道是……”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想明白其中缘由,我没有给徐刚解释,连成杰见我脸色不好,将胶卷拿了过去:“我来处理吧。”
他用打火机将胶卷给烧成了灰,看着化成灰烬的胶卷,心里不甚唏嘘,屋内那股烧焦的味道久久才散去,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徐刚看着灰烬摇着头说:“这不可能,箫箫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我上去问她。”
“站住。”我叫住徐刚,起身厉声道:“徐刚,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见楼箫,任何人都不许见她。”
徐刚怔愣一会儿,说道:“姐,这也许是个误会,上去问问箫箫就知道了。”
“是不是误会我心里清楚,楼箫已经亲口认下。”我说:“徐刚,你今年也不过刚二十,你迷恋楼箫,只不过是因为还年轻,只要你不再跟楼箫见面,走出去,你会发现楼箫就只是青春年少的迷恋,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见楼箫,顾云生那边给你安排的出国机会,我会跟他说,让你尽快出国去,你不能再留在这里。”
当初我要是狠下心送走了楼箫,或许就是另一番光景。
徐刚刚想要反驳,连成杰说:“徐刚,多听听别人的意见,想要成为一个成熟稳重,能独当一面的男人,就不能只顾着眼前,你真的不适合再见楼箫,对你,对她,除了无限沉沦,不会有好的结果,你要是想保护楼箫,那得你有足够的能力,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的时候再来说这样的话,否则,那只是意气用事,喜欢一个人是好事,可若是因为你的喜欢害了你喜欢的人,你会安心好过?”
男人与男人的对话确实比女人说话管用,连成杰的话让徐刚陷入了沉思,以前他还能犯浑,自从进入顾云生公司后,收敛了许多,只是在楼箫这件事上,一如既往的没有原则。
后来徐刚没再去看楼箫,只是在楼箫的门口站了许久,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只是从那天之后,他决定出国了。
照片的事,连成杰已经给媒体那边打了招呼,可是北城如此多的杂志社,报社,媒体,不是都买连成杰的账,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红鼎天下的门口堵满了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