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傅容庭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哄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他原来也这么有幽默感,被他拥在怀里那一刻,所有的委屈都跑了出来,我不断地捶打着他,同时眼泪也在眼眶里肆意。
我哭着鼻子说:“你这哪里是负荆请罪,一点诚意也没有,这都过去多久了,现在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怎么过来的,你怎么能这么气我。”
“老婆,对不起。”傅容庭大手摸着我的头,下巴盯着我的头顶,嗓音低沉地说:“我没想过骗你,那天醒来傅宛如就守在旁边,我也是临时生出这一计策,根本也来不及跟你商量了。”
他果然什么都记得,根本就没忘。
我还是气不过,在他的胸口捶了一拳:“少跟我来这一套,演技还真是不错,我都被你给骗了,配合你演了这么大一出戏,流了那么多泪,你后来有这么多机会通知我,哪怕就是给我一个眼神,一个信息也行啊,你却什么都不说,看着我在门外哭的撕心裂肺,你是不是就满意了,傅容庭,你就是个混蛋。”
他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一吻:“是我混蛋,那天你哭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撕裂般的疼,当时我就在心里发誓,那是我最后一次让你哭,以后我都让你笑,一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把亏欠你的,亏欠孩子的,都补上。”
他的话让我热泪盈眶,我想到刚才他在跟连成杰视频,没被他的甜言蜜语给哄住,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瞪着他说:“你跟连成杰是什么时候串通一气的,你都跟他说也不告诉我,傅容庭,你这是性别歧视。”
傅容庭一怔,有些哭笑不得,身子微微俯下来一点,深邃的眸子就像是最夺目的星辰,薄唇轻扬着,一本正经地说:“老婆,其实你生气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可爱你妹啊。”我深呼吸,告诉自己不气,却还是气鼓鼓的瞪着傅容庭:“傅容庭,你今天根本就不是负荆请罪,就是来气我的,你也不怕气到你宝贝闺女。”
“我怎么舍得。”傅容庭扶着我到沙发上坐着,又给我倒了一杯水,态度极好地说:“老婆喝水,压惊。”
这不说后面两个字还好,一说我就又想磨牙了,看着眼前俊逸的脸,我还真是想咬一口,磨了磨牙,我大度地将水杯接了喝了一口:“现在水喝了,你也该老实交代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这梨园是你的?琳达昨晚电话让我去东南妇幼,怎么你又转到这里了?”
玩笑一下,也该是说正事,这忽然的喜事虽然让我又喜又气,但也不是特别地意外,好像这就是注定,其实不管傅容庭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我都知道,他终会回到我身边,这就是缘。
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的,因为知道,所以能平静地接受分离,坦然的接受相聚。
傅容庭将我手中的杯子接过去,替我放到茶几上,缓缓地说:“现在傅氏集团完全被楚天逸跟傅宛如给占据了,虽然我现在住回了傅家,傅宛如现在对我不记得的事还是半信半疑,不会真将股权还给我,这段时间,她一直跟在我左右,楚天逸的人也一直监视着,我想过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给你,但又怕说不清楚,会让你再次跟着陷入这些事情来,昨晚我让琳达打电话给你,让你去东南妇幼,但是你没去,连成杰正好有事找我,我只能让琳达带你来这里了。”
傅容庭不是怕说不清楚,他是怕我知道后会忍不住去找他,然后将事情搞砸了,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有机会接近傅宛如,网已经撒出去了,自然不能半途而废。
傅宛如费尽心思将股权拿到手,又怎么会真交给傅容庭,她一定会找各种理由推辞。
琳达打电话话说一半就没了后续,估计她也是受到了监视,她可是傅容庭的人,跟着傅宛如一起‘骗’了傅容庭,以傅宛如多疑的性格是不会放心琳达的。
傅容庭甩开楚天逸监视的人容易,但要甩开傅宛如就难,如果不是傅星月出事,傅容庭今天也出不来。
现在也不管是谁对朝傅星月下的手,反正能确定不是傅容庭。
我环看了一眼这偌大的办公室,看着傅容庭说:“所以这梨园真是你的?”
傅容庭点头:“嗯,狡兔还有三窟,你老公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他们给算计了,当初连成杰与沈晨北投入的那些钱,也并没有全部放进工程,早在你出事的时候,该转移的都已经转移了,傅氏只是一具空壳,他们想要接收烂摊子,就让他们去吧。”
藏的真够深的,我敢说,傅容庭不止一个梨园,他能在我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防备,就算知道来不及了,但保住一些东西还是能的,想到当初我竟信了傅容庭的鬼话,就觉得自己真是蠢。
“傅宛如跟楚天逸做了这么多事,可惜纵火一案无法定他们的罪,一把火,什么都没有了,他们还是逍遥法外,沈晨北的眼睛因此看不见了,却讨不回半点利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