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苏姗的危险性,可我此刻只能找她了。
琳达很是为难,犹豫道:“少夫人,这傅总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的,你还是别再管这些事了吧,你相信傅总跟沈总,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琳达,这件事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让傅容庭知道,他就不会知道,你放心吧,有阿勇跟阿彪保护着,我不会有事,苏姗可以说是傅容庭跟楚天逸之间一个大结,这比家破人亡之仇还要让楚天逸恨傅容庭,我是必须找一次苏姗。”
在经历过被人举着刀追杀,亲眼看到沈晨北开枪打死一个人,傅容庭受伤,沈晨北受伤后,我是不信他们一定会没事这句话,我怕此刻自己不做什么,将来的我会遗憾,悔恨莫及。
琳达在我再三请求之下,她答应了帮我查苏姗的联系方式跟住址。
上次在商场见到苏姗时,虽然从她话语里听出对傅容庭的怨恨与对楚天逸的态度改变,我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查找苏姗的事交给琳达之后,我也就在家里安心等消息,傅容庭最近每天回来的有些晚了,他后背的伤慢慢的愈合了,看着光滑后背上突兀的疤痕,心还是忍不住酸楚。
当年我在他心口上留下的疤痕已经淡了许多,这旧伤刚好,又添新伤,沈晨北也才受过重创不久,这次又险些丢了命,那些爬在他身上的伤口,该有多少了。
我看着从浴室出来,周身还氤氲着热气的傅容庭问:“你还打算对姚天明下手吗?”
从李曼青那里知道姚天明对沈晨北的危害,我是恨不得拔掉所有对沈晨北有危害的人。
傅容庭一边擦着湿发,一边说:“姚天明已经有了警惕,再动手已经不合适,而且现在他们已经对沈晨北动手,将姚天明送进监狱,也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对不起,上次是我坏了你们的事。”这一声道歉来的有些迟,我一直想对傅容庭说,或者沈晨北说,尽管我知道他们都不需要。
傅容庭坐在床沿,揉了揉我的脑袋,就像他有时候揉丫丫跟小爱笙脑袋时一样,又不一样:“或许这就是天意,上次没有解决了姚天明,让他有了反击的机会,沈晨北现在受了重伤,也算是因祸得福,洪老将沈晨北提为洪帮二把手,跟楚天逸平起平坐,楚天逸要想再动沈晨北,没那么容易。”
“可是楚天逸已经在洪帮这么多年,他培养了自己的势力,而沈晨北就是半路进去的人,洪老只是想培养一颗棋子制衡楚天逸,沈晨北没有自己的心腹,他依然很被动。”
傅容庭对我的分析很是赞赏,勾唇一笑:“还记得送你回来的车成俊吗?”
“记得,他怎么了?曼青说车成俊无心接替洪老的位置,热衷医学,他难道还能帮助沈晨北不成?”
“傻女人,你不了解男人,没谁会对权利不动心,权利是一个好东西,只有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守护自己爱的人。”傅容庭说:“从始至终,洪老属意的接班人就是车成俊,也必须是车成俊,沈晨北明面上是洪老培养的棋子,可背地里,他是在为车成俊做事。”
傅容庭一点,我也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洪老来了一招瞒天过海,让楚天逸误以为他想将位置传给沈晨北,然后所有的攻击跟危险都转移到沈晨北那里,车成俊没有了危险,待他们斗的两败俱伤时,这位置就属于车成俊了,车成俊所谓的热衷医学,也只是一个幌子吧,洪老是为了保护车成俊,可是这真的能瞒过楚天逸吗?楚天逸不是傻子,洪仙儿是洪老唯一的孙女,洪仙儿是车成俊的孙女,车成俊还是不能完全从这夺位之争中摘干净啊。”
听傅容庭这么一说,我想到那个俊美随时带笑的男人,原来每个人都会带着一张面皮,他展示出来的一面,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一面,就像他表面上跟洪仙儿唇枪舌剑,看似不合,可他在背后却宠溺着,连叫她的名字都是那么温柔。
洪仙儿的心在楚天逸那里,车成俊既然知道楚天逸不是个好人,又怎么会让洪仙儿跳火坑。
他要权利,保护的就是洪仙儿。
傅容庭忽然笑的有点狡黠:“等沈晨北伤好之时,恐怕该向他道一声恭喜了。”
“恭喜?”我不明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我可真没想通。
傅容庭又补充了一句:“回头给沈晨北备一份订婚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