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忙不迭的点头:“好的傅总,马上。”
摄影师冲工作人员吆喝了一声,让她们准备开始拍下一组了。
尽管苏姗有楚天逸,但她身份不正,谁知道她是谁,以前还是钢琴家,整容后的她,也没几人能认出她来,自然没人会买她的账。
工作人员将她要的照片取来:“苏小姐,这是你的照片。”
我瞥了眼照片,上面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不过还是没逍遥好看。
苏姗接过照片,目光悲戚而眷恋的看了眼傅容庭,尔后对我扯出当年在悠然居第一次相见时的微笑,勉强而苍白:“楼笙,梨园的樱花已经凋零了,七年的花开花落,有人该回来了。”
我被她莫名其妙的话弄的是一头雾水,梨园的樱花凋零又怎么了?谁要回来了?
这句话是苏姗看着我说的,她的眼神里头藏了太多心事,叫人看不真切,当傅容庭对苏姗有些心虚地吼了一声:“给我滚出去。”我才明白,苏姗的话,是对傅容庭说的。
苏姗笑着走出去,我将目光看向傅容庭,他好像也没有想要解释什么的意思,只将刚才的冷冽收起,将逍遥交给我,笑着说:“老婆,你带着逍遥,我带丫丫跟爱笙去拍照。”
我讷讷地点头,木然地接过安静的逍遥。
苏姗的话就像是一颗小石子投进平静无波的湖面,荡起一层层涟漪,延绵不绝。
很好的心情因为苏姗的话蒙上了一层灰色,我的脑海里,闪过梨园那一片绯色,片片飘落的樱花。
傅容庭不说的事情,就别期望从他的嘴里知道答案,将苏姗的话挂在心里一天之后,也就抛之脑后了,既然傅容庭不解释,那就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对傅容庭,我足够信任。
我将精力投入爱笙跟逍遥的生日宴会上,这周岁的生日宴,傅容庭拟了名单,要来参加的人,估计得上百人,而且还是筛选了一些人之后。
我盯着名单曾说了一句:“傅容庭,如果你还是当年那个落魄一无所有的人,这些人恐怕不会屁颠屁颠的来送礼吧。”
人,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有钱就不怕没有朋友。
傅容庭将视线从他手里的报纸上挪开,好整以暇的凝视着我:“这些人只是来给咱们送礼的,到时老婆只需要等着数钱就行。”
“那你招呼一声,让他们都折现,也不用买什么礼物。”
傅容庭嘴角弧度更甚:“已经打过招呼了。”
我满心欢喜:“那我就满意了。”
不管这些人当年是怎么一副嘴脸,谁跟钱过不去啊,反正这群人就是来送钱凑人数的,真心给爱笙和逍遥过生日的,我们几人亲朋好友也就够了。
这一次生日宴,傅容庭只讲究两个字:排场。
满月酒没有办,这次生日宴,他怎么能委屈了自己的孩子。
日子一晃,明天就是孩子生日了,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将给孩子明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整理一番,搁在客厅的手机响了,丫丫给我拿进来:“妈妈,电话。”
我整理衣服也没看来电,赞了一声丫丫真乖,拿了电话接起来,那端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起初我没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后来他又重复了一声:“楼小姐,你有在听吗?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趟?住户反映你家里好像是遭贼了,最近屋里总是有动静,你要不过来看看吧。”
理了一下,我才知道对方是谁,又说的是什么:“哦,好的,我马上过来。”
打电话的是出租房的保安,告诉我出租房可能遭贼了。
出租房只有我跟沈晨北会去,难道是沈晨北回去了?
车成俊给了我电话,我也向他询问过沈晨北的伤,他说一切都好,这明天就是生日宴,自从上次街头一遇,他也没给我电话,想着沈晨北可能是回来给孩子过周岁,我拿着车钥匙就出去了。
我妈端了刚给我炖好的燕窝出来:“笙笙,你去哪里,天都这么晚了。”
“妈,我有事出去一趟,可能晚点回来,如果容庭回来,你就跟他说一声。”我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说。
打开门,我坐电梯去了停车场,开车去了出租屋。
这个时间段路况也不堵,只用了半个小时也就到了,我在小区门口跟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保安小哥打招呼,他看见我捻灭手中的烟立刻走过来,热心肠:“楼小姐,你总算是来了,原本是给你先生打电话,却变成了空号,幸亏联系上了你,你还是快去看看家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