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沈可妍心下一横,跪在徐建豪面前说:“外舅公,我知道你的为难,可我却不是局外人,我不能让我孩子的父亲在牢里一辈子,或者送了性命,以前是我不懂事,胡闹,任性,外舅公,我知道你从小就疼我,小时候拔了您珍贵的花草,你也什么都不说,书房里的书被我弄的乱七八糟,你也没责怪,你让爸妈送我出国,这些我都知道你为我好,你也不忍看着朵朵没有父亲吧。”
徐建豪真真是被沈可妍的举动跟话震惊了,他赶紧将人扶起来:“丫丫,有什么话你起来再说。”
沈可妍不起,望着他说:“外舅公,我不懂政治,我只知道我的孩子不能没了父亲,我找不到人帮忙,只有外舅公可以帮我了。”
王德彪跟白家老爷子一起来,这让她慌了,她以前真是没想到会如此,哪怕知道秦泽榕会被降级,多年努力付之东流,可也没想要他的命啊。
“丫丫,此事非同小可,朵朵的父亲不是张伟吗?怎么会是秦泽榕?你先起来跟外舅公好好说说。”
徐建豪这一问,沈可妍知道有戏,便将大概说了一下:“外舅公,这都是我以前不懂事,是我跟秦泽榕赌气,朵朵真的是他的孩子,张伟只是为了替我掩饰才说结婚的。”
“你这孩子啊,婚约这样的大事你也如此胡闹,你爸妈知道吗?”徐建豪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我没说,外舅公,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知道王德彪跟秦泽榕一向不对付,他们肯定不会放过秦泽榕,外舅公,你一定要帮忙,不能让秦泽榕有事。”
徐建豪很是为难,沉思道:“丫丫,你先回去,这件事,你让外舅公好好想想。”
沈可妍也不能太逼了,她知道徐建豪的为难,若是徐建豪决定帮忙,那就是同时得罪白家跟王德彪,还有王德彪身后的人。
徐建豪跟秦家这些年都是界限分明,无恩怨,也无纠葛,但那都是因为徐建豪保持中立的态度,现在王德彪跟白家都来要他表态,若是直接站到了秦家,后果是他无法控制的。
从徐家回去,沈可妍本想去敲傅容庭的房间,但想了想,又放弃了。
从她当初任性开始,爹地就告诉过她,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她该自己去承受。
回到房间,星月告诉她,好像有别的人也在找wk,此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她们只能赶在对方之前找到。
最近几天天气多变,就如那风云诡谲的官场,张震找着wk,秦老爷子看似窝在家里没什么动作,私底下却也是让人在奔走。
徐建豪这次无法再保持中立,两边,他必须选择一方。
在家里思考了一天,徐建豪正要出门,傅容庭却找上了门。
什么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傅容庭除了在逢年过节时随着楼笙回徐家吃顿便饭,平日里可是从来不登门的。
“今天刚新买了一盒大红袍,来找舅舅一起品尝品尝,不知舅舅有没有空。”
这舅舅都喊上了,徐建豪哪里有不去的道理,尽管知道傅容庭的来意,却还是点头折身回去:“舅舅那有新买的茶具,正好。”
他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这茶,一直听说这侄女婿的茶艺不错,可一直没能有机会品尝,今天倒是有了口福。
只是这茶喝的真是贵,代价不小啊。
傅容庭的茶艺这些年更为精进,没办法,老婆没事就囔着要喝美容茶,他得煮茶啊,这手艺自然也就越来越好了。
两杯满溢清香的茶煮好,傅容庭抬了抬手:“舅舅,品品看。”
“好好。”这茶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徐建豪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品尝一口。
一闻,二品,茶入喉咙,香留齿间,好茶。
傅容庭也抿了一口茶,察言观色道:“舅舅,如何?”
徐建豪笑道:“这可是舅舅喝的最好的大红袍,就是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再喝到这么好喝的茶。”
“最近因为大丫头的事,也没什么休闲的时间来煮茶,听说那丫头最近跑舅舅这里挺勤快的,怕给舅舅添了麻烦,路过这边,便过来煮了一杯茶,若是那丫头有什么地方说错话了,舅舅也别怪。”
什么叫老狐狸,徐建豪这才真见识了。
这杯茶都喝出这么多学问,门道,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丫丫最近确实常往这边跑,她叫我一声外舅公,别说没添麻烦,就算有了麻烦,这当外舅公,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傅容庭等的就是这句话,将未煮完的大红袍递到徐建豪面前:“舅舅,这里还剩点,有空的时候,让大丫头过来给你煮,不过这茶也不能喝太多了,身体重要。”
“什么时候,侄女婿再过来?”
傅容庭喝了一口茶,气定神闲道:“楼笙说想去黑龙江那边走走,这几天正打算带她过去玩几天,舅舅放心,丫丫的手艺得我真传。”
徐建豪还想着再让那个傅容庭煮两杯,这得了承诺就翻脸不认人了,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徐建豪摇头哭笑不得:“希望那丫头得你半成手艺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