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郝剑却忽然看着我,对叶姗姗道,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那对我的轻蔑嘲讽之意,让我心里甚是觉得恶心,不是碍于叶姗姗在旁,估计老子都要忍不住上前一步,直接将他一脚踹跪在老子面前了。
然而,眼下,我却是半点也不敢把心里的不满表现出来,反是又是看郝剑,又是看叶姗姗,犹豫不决,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的那种。
“愣愣的干什么,傻B了吗,郝剑哥让你坐就坐,还不快谢谢郝剑哥?!”
叶姗姗对我呵斥道。
“谢谢郝剑哥,谢谢郝剑哥。”
我对郝剑连声讨好的道,然后,又重新坐了回去。
郝剑却根本就不看我,而是别过眼去,看着叶姗姗,和叶姗姗两个人眉目放电去了。
我心里那个不爽,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抓起桌上的筷子,就想自顾自吃锅里早已煮好的鱼和菜,可忽然想想,叶姗姗和郝剑都还没动筷子,我岂敢先吃,忙又把拿起的筷子慌慌的放下。
我就那么极不是滋味的坐着,只拿眼睛去看锅里,不看叶姗姗跟郝剑这对让我恶心的男女。
大概又过了不下一分钟,两个人眉目放电得差不多了,叶姗姗忽然回过神来,忙对郝剑笑道:“郝剑哥,你看,我这只顾着跟你说话,都忘记让你请坐了,快请坐,快请坐。”
叶姗姗这句话有个语病,特么的词不达意,她哪有只顾着跟郝剑说话了,她分明就没跟郝剑说个一句话,她分明就只是在盯着郝剑犯花痴,换句话说,是犯贱!
而且,叶姗姗还一边冲郝剑笑,一边拿自己的手去擦拭擦拭了椅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拉着郝剑,让郝剑近近的坐在自己身边。
那一刻,我的感觉是,叶姗姗在我的面前,是个女皇,而郝剑在她的面前,却又是她的王,这样一对比,我这与郝剑的地位和待遇悬殊之大,就太过鲜明得仿佛天上地下了,老子心里更加一阵不是滋味。
接下来,无非是喝酒吃饭,叶姗姗和郝剑越喝越高兴,越喝越放得开,越喝越暧昧,完全把我当了透明物一般,只管秀他们的恩爱了。
当然,叶姗姗也有记得起我的时候,就是需要加菜,需要递点小东西,需要开酒倒酒的时候,她都不叫服务员了,而是直接大呼小叫的把我当了服务员来使唤。
更有一次,她不小心把酒水打倒在了自己的高跟鞋上,却不自己擦,而是伸出脚来,让我给她擦,还不准我用桌上的纸巾,而是用我自己的衣袖擦,当时,她做得特别张扬,特别的享受,好多人看着我,我羞愧得无地自容,面红耳赤,却又不得蹲下身给她擦拭着,她便更加显得像个高傲的女皇,而我只是她的低贱的随仆了。
擦干净之后,我刚重新回到座位上,涨红着脸低着头都不敢看任何人,便又听叶姗姗对郝剑道:“郝剑哥,怎么样,我说他够窝囊,随时随地就是我的一个奴仆,我想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没错吧?”
“是啊,是真够窝囊的,都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一个男人怎么就可以这么窝囊呢,真他妈丢尽我们男人的脸了,来,别说他了,姗姗,我们喝酒喝酒,一说他就败兴。”
郝剑也极不耻的道,而且,话一说完,又和叶姗姗碰起杯来。
一杯酒喝下去之后,叶姗姗却又更加兴奋而又讨好郝剑的道:“郝剑哥,其实,他窝囊也有窝囊的好处,他要不这么窝囊,我哪去找这么个忠诚得跟狗一样的随仆呢,而且,郝剑哥,如果你需要的话,这个随仆,你也可以随时随地拿去使唤的。”
“哦?”郝剑愣了愣,扫了我一眼,却忽然又笑道:“我还是算了,我一个大男人,看着他这种窝囊废就烦,哪还有心情使唤他,我要使唤,要找随仆,也得找个漂亮的女人,姗姗,你说是不是……”
郝剑说到最后,望着叶姗姗,我虽然没看他,却都能感觉到他的那双眼睛有多色眯眯的了,因为,他的声音已变得特别的充满诱惑,而又别有含意。
“呵呵,是吗,不知道姗姗有没有那个荣幸,姗姗甘愿为郝剑哥的奴仆,郝剑哥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叶姗姗对郝剑道,那声音竟然特别的妖媚,话里的寓意,比郝剑刚才都还要惹人遐想。
也不知道叶姗姗是喝得有点醉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怎么也想不到,叶姗姗这个平时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女恶魔,除了在网上会对“独狼”下贱得没底线外,现实中在这个叫郝剑的虽然长得还可以却绝对不是好人的男子面前,会更加让我一步步的感觉三观尽毁!
叶姗姗说完,又给自己和郝剑各倒了杯酒,这次,是她自己给她和郝剑各倒了杯酒,而没有指使我,然后,两个人举杯碰过之后,叶姗姗仰头便一饮而尽,而郝剑却是把酒一边举到嘴边,一边看了看我,忽然酒杯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就碎成了一地玻璃,而他的一只锃亮的皮鞋上,便溅满了酒水。
“怎么了,郝剑哥,酒杯炸碎的玻璃没有伤着你吧?”
叶姗姗慌慌的便向桌下看,特别紧张、担惊、关心郝剑的那种。
“没事,没事,”郝剑道,竟然有点醉意朦胧起来,晃了晃脑袋,接着道:“我想我大概是有点醉了。”
“那……那我们就别喝了……咱这就找个地方带你去休息……”叶姗姗对郝剑关切的柔声道,却忽然别过脸来,瞪着我:“愣愣的干什么,傻B,还不快把郝剑哥的皮鞋给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