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随着“砰砰砰”数声枪响,飘然坠地的仍旧是汪素素所穿的衣服,而她的真身本人已经像鬼影那样忽左忽右、很是迅速而诡异地冲到了赤焰黑烟的寨外大火之中......
“唏,她,她竟然能够无视我的山林大火?”瞧见汪素素毫不迟滞地冲进了幻境中的烟火之地,地蜃愕然愣了一下喃喃说道,“那个汪素素肯定不是个人!”
燕采宁也是细眉微蹙地表示那个汪素素确实相当厉害难对付,同时也一脸歉意地表示幸亏门主提前发现,否则留着如此厉害的一个祸害在这座大寨里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刚开始对我很是怀疑不理解、特别是委婉劝我收手的那些门人,这个时候一个个很是汗颜且心悦诚服地表示自己见识浅薄,幸亏有门主在此等等。
我发现他们眸子里面流露出的确实是震惊自责与钦佩敬服,而不只是对我这个年轻门主的臣服。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今天真是有劳各位辛苦了,现在我们还是赶快救人为尚。”
我深知越是有功越是不能居功而傲,否则最讨人嫌,所以我不但没有半点儿傲气流露反而立即拱手很是真诚地向众人表示感谢,同时率先走向了那十多个被汪素素打伤的门人弟子身边。
巫医不分家,古巫门最擅长的除了巫术就是医术,再加上他们整天与各种树皮皮草根根的中草药打交道,所以救治伤者根本轮不到我插手。
令人惊愕的是,那些被汪素素打伤的门人弟子虽然身上没有刀剑之伤但一个个脸色发青发暗、嘴唇发黑发紫,看上去根本不像是简单的外伤。
几个年过半百的古巫门人细瞧过以后慢慢神色紧张了起来,显得很是凝重。
“怎么样?他们这是中毒了么?有没有相应的解药?”我见他们神色不对,于是急忙问道。
“回门主话,他们这种症状好像不是一般的毒虫毒草之毒,恐怕不好治啊......”
其中一个肤色红润、目光炯炯的白发老者一脸疑惑不解地回答说,这哀牢山毒蛇毒草之毒他基本上都能解,却是辨识不出他们这些人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既然如此,那就赶快想办法先送他们下山去医院,由医院化验确认、对症治疗。”
人命关天之际,作为门主我必须当断立断,丝毫犹豫不得--因为我明白现在的医学对于各种中毒情况可以通过注射抗毒血清甚至是通过血液透析来解毒救人的,所以我拍板定案急忙安排人手送受伤者下山去医院进行救治。
为了避免在下山的过程中万一再遇到了那个逃之夭夭的汪素素,我吩咐两个负责护卫我的年轻人带着双筒猎枪护送他们下山。
几个古巫门的老者很是钦敬诚服地冲我躬身施礼,表示门主慧眼如炬、识得祸害,而且大智若愚、处之巧妙而果断,真是古巫门大兴之兆!
其他的年轻弟子门人对我这个比他们还年轻的新任门主也终于由臣服变成了敬服......
接下来,一些古巫门老者主动带人将大寨附近搜查了一遍并叮嘱年轻人一定要保护好门主的安全。
甄爱民更是表示马上他这就着手准备易容成我的模样,像替身那样让暗中的对手难辨真假。
等到众人各司所职的时候,燕采宁这才陪着我在寨子里面散步闲聊。
燕采宁与我的看法不谋而合,我们两个都认为那个汪素素明明有机会杀了我却并没有提前下手,肯定是另有更为阴险的图谋打算--至少要比直接杀了我而受益更大。
比如借助于我的手让我与燕采宁同时中招儿受其控制,就基本上相当于间接控制了整个古巫门,这远比直接杀了我更为明智同时也更为阴险厉害。
毕竟以被救之人报恩的方式献出所谓的能够让人容颜不老的“仙药”,是最容易得手的。
当然,这其中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更为狡诈的图谋目前还不能完全排除。
燕采宁边走边宽慰我说,凡事有利有弊,通过这件事倒也正好树立了我在古巫门中的威信威望,毕竟我胡彥青实在是太过年轻,而且武功与法术方面还不如一个普普通通的门下弟子。
“彥青你别担心,在没有解决掉那个汪素素以前我是不会离你左右的,今天晚上我就住在你隔壁的房间以策安全。”燕采宁边走边小声表示她会特别注意提防汪素素。
“谢谢采宁。”瞧了瞧蛮腰细细、芳臀翘挺的燕采宁,我虽然嘴巴上没说但心里面想的却是采宁你晚上就在我隔壁房间,我还不知道我能不能睡得着觉呢。
我从来不喜乱说,只因害怕一言成谶;但是我没有想到竟然也会有一念成谶的时候。
当天晚上我果然没有睡得着觉,因为我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的那枚“眼珠子”居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