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燕采宁一脸娇羞地指了指敞开着的房门小声而急促地说道。
“行,今天先放你下来,等到结婚那一夜我再好好地......”
没有等我把话说完,燕采宁再次像受惊的小鹿一样飞也似地逃走了......
大寨中的一些长者听说了神物彻底认主归附的事情以后纷纷向我道贺解释,说是古巫门以一直有这个说法而且古籍亦有记载,让我不必怀疑、安心重振古巫门就好。
接下来我又找到燕采宁跟她商量起有关汪素素的情况。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不能千日防贼,让汪素素一直在暗中随时都有可能给我来个猝不及防的偷袭,一想起来心里面就有些不舒服不踏实。
“彥青你觉得那个汪素素是个奇人异士还是木魅精怪?”燕采宁问我说。
“我觉得汪素素应该是个像耿忠义那样的异士高人,而不是什么动物成精幻化成的......”
我说出了我的看法,就是能够修得人身的精怪之物,他们是很少愿意搅和人间恩怨的;就像袁万年那样,他想要做的只是隐于九曲河底悄悄修行,而不是参与人间的纠纷争斗。
再说,我相信镇河宗那帮人让幻化(成*)人的精灵之物效力于他们的可能性也是极小极小的。
更何况汪素素虽然力大速度快但她毕竟没有妖术在身......
“没错,我也觉得那个汪素素不可能是个精怪幻化成的,因为我在与她交手的时候发现她所用的也只是一些早已失传的攻防之技而不是妖法异术......”
燕采宁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我的看法,然后问我是如何发现汪素素居心叵测的--毕竟她装得确实挺像一个落难的弱女子,差不多成功取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至于我是如何发觉汪素素有问题的,我告诉燕采宁说,自从得到那枚巫祖神物以后我发现我的视力好多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异常,就是在看人眼睛的时候,我几乎可以察觉到他/它的潜在想法;
当初我在没有进洞之前,在看到那只能够口吐人言说什么“快走快走、关汝何事”的猿猴的时候,我发现它眼睛里面竟然隐隐藏有盼望我不要退走的神色;
至于进洞见到汪素素以后,虽然她装得很害怕很震惊但我察觉到一丝意外,就是她眸子里面同样隐藏着一丝诡计得逞的意味,虽然极其微弱并且一闪而逝,但我幸好察觉到了;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汪素素绝非善类,只是觉得她身上有种很是危险的气息,所以我才将计就计装着没有识破她的样子,想要等你回来时再说......
“有这么厉害呀?那彥青你瞧瞧我的眼睛,看你能不能察觉到什么?”听我如此一说,燕采宁俏皮地冲着我眨了眨眼睛想要验证一下真假。
我看了看燕采宁那双黑白分明、明净得如同一汪秋水的美眸,略一思索然后轻声而又一本正经地说道:“采宁你眸子里面隐隐有种对日期时间方面的矛盾心理,好像既担心又期盼,很是奇怪--难道是你的生理日期快要到了?”
燕采宁刹那间霞飞双颊地在我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然后小声嗔怪说你这人真是太妖怪了。
“既然这样,采宁你这几天注意别累着,到时我给你熬些红糖水喝。”见燕采宁委婉承认我所言不差,于是我很是认真地提醒她这段时间别碰凉水别吃冷食别紧张别太累等等......
既然汪素素不是什么精怪之物而她又出手帮助镇河宗,我怀疑她就是镇河宗里的人或者是与镇河宗有什么渊源关系。
所以我又向地蜃和甄爱民打听了一下,汪素素会不会就是镇河宗“天地人神鬼五仙六怪”之中的“神听”,或者是其他什么深藏不露的高人。
地蜃与甄爱民不约而同地摇头否认了,说他们两个虽然没有见识过“神听”出手,甚至不知道“神听”究竟有些什么奇技异术,但他们知道“神听”是个男的,根本不是汪素素那种弱女子的模样。
最后,地蜃建议我说,五仙六怪之中“天禽”年龄最大、资历最老,问问他或许能够得到些有关汪素素的情况线索。
既然如此,我们几个就一块朝关押天禽老匹夫的厚墙铁门的牢房走了过去。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通过天禽老匹夫,我不但得到了有关汪素素的一些蛛丝马迹而且竟然使我无意插柳般地解开了藏在心中的那个大疑惑--
那就是耿忠义身为我胡家先祖胡镜若的关门弟子,他耿忠义被四根铁链囚禁着仅靠水貂帮他捕捉的生鱼就可换齿蜕皮活了数百年,为什么他的恩师胡镜若反而早就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