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再次回到了刚才那间偌大的洞厅之内--虽然我不想当“电灯泡”而借口出去转转,但是看到余锐完全不记得了当年的刻骨深情,杨宫主也只好轻轻摇了摇头邀请我一块且坐看茶......
杨宫主毕竟是修为匪浅,估计见余锐目前还忆不起当年之事,所以杨宫主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再流泪啜泣。
一边品茶我一边琢磨着,觉得看到刚才要剐我三千刀的杨楠还是哭起来让我心里面更加舒服些。
她一恢复了最初的矜持内敛、淡然平静,我心里面马上就不平衡了。
“杨楠啊杨楠,我胡彥青必须成全你和余锐这对儿深情鸳鸯,让你们两个花好月圆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思忖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但是你刚才差点儿就要活剐我三千刀,我还是让你再哭一会儿才行!”
想到这里,我放下茶杯故意拿捏出有些惶惶不安的神色冲着杨宫主慢慢说道:“杨宫主啊,有件事情我还真是欺骗了你,还请杨宫主看在我帮你找到了当年的司马子墨并且亲自把他带到了这里,看在这个份上你饶我一次。”
“胡门主不必客气,杨楠岂可因小怨而忘大恩呀......”杨宫主很是真诚地表示她非常感谢我帮她找回了司马子墨,所以她是不会怪罪我的。
“那就好、那就好,多谢杨宫主大人大量啊,谢谢杨宫主!”
我赶快用这些话堵住了杨楠的退路,然后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干脆还是提前说了吧,免得以后杨宫主怪我;
就是你也看到了,我八哥他长得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浓眉大眼、颇有英气,这绝对是一表人材啊,而且今年虚岁都二十六了,所以,他是去年结的婚。”
“什么?”刚才还一脸淡然优雅的杨宫主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瞧了瞧我然后直直地盯着余锐。
余锐自然是没有想到我会开这种玩笑,所以他也是一脸的惊愕。
我悄无声息地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踢余锐,继而赶快冲着余锐说道:“八哥啊,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我觉得这事儿还是说在前面的好,早晚也是瞒不过杨宫主的。”
余锐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我这是想要干些什么。
我倒是迅速抓住了这个机会,趁着余锐一脸惊愕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时候,我立即对余锐说:“没事儿的八哥,你不用担心,杨宫主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她是不会怪罪的;
再说人伦大事有什么好见怪的?二十多岁结婚也算正常嘛,我相信杨宫主一定不会介意这一点儿的!”
“这个......”或者是我刚才在桌子底下悄无声息地踢他一下让他明白了吧,很是聪明的余锐立即配合着我搓了搓手,“谁知道我上辈子是司马子墨啊,要是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会结婚这么早。”
见余锐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他已经结了婚,杨宫主明显颤抖了起来,神色极是痛苦。
仔细想想也难怪,杨宫主她守身如玉痴情专一地苦苦等了司马子墨几百年,却万万没有料到今世的司马子墨竟然已经结了婚,这种心中酸楚与锥心之痛换成任何人都是一样。
我当然不可能就这样饶了杨宫主,毕竟刚才我苦苦解释再三,她却是“宁可错过、不可错认”坚决要赏我三千刀。
所以我立即拿捏出更加真诚的态度劝说余锐:“我说八哥啊,回去以后还是赶快离婚吧,杨宫主苦苦等了你那么久,她肯定是不会在意你二婚不二婚的!”
或许是“二婚”这两个字深深刺疼了杨宫主,她微微颤抖着再次泪珠滚滚却是紧紧地抿着嘴巴不肯哭出声来。
不哭出声来怎么能行?不哭出声来怎么能让我胡彥青彻底出了刚才的那口闷气?
所以我拿捏出很是惶惶不安的样子继续加大催泪的药量剂量:“杨宫主你千万别生气,你千万别哭,我们回去以后我就监督着八哥他立即离婚,他那两个孩子一定要法院判给女方......”
“两个孩子?他,他,他已经有了两个孩子?”杨宫主听我这么一说再也抑制不住了,立即“哇”地一声伏在长案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见刚才要活剐我三千刀的大魔头杨宫主哭得窄窄的香肩一抖一抖的,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情大好,恨不得仰天哈哈大笑几声--毕竟时代已经不同了,狮子老虎再厉害也斗不过猎人,智慧才是人类的大杀器!
珠儿玉儿她们听到杨宫主的哭声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见到她们的宫主姐姐哭得肝肠寸断一般伤心,她们两个转而冲着我怒目而视。
本来打算就此收手算了呢,但是现在一看这个情况,我心里面暗暗决定继续加大药量,最好连这两个“九点儿小辣椒”一块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