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陈曼的眼中,严席确实是一个流氓。
几组照片拍下来,严席气定神闲的接过相机,取出了胶片,“我自己洗,你可以回去了。”
安平点了点头,带着人离开了。
陈曼也去换下了一身笨拙的婚纱,穿着好看是好看,可一点也不方便。
陈曼刚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严席的那一段话,好气的靠了上来,“你还会洗照片?”
“嗯哼?”
严席回了一个不可置否的眼神,陈曼满是怀疑,全是不相信。
“晚点你就知道了。”
陈曼呼了一口气,没敢再继续看他,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把自己给吃了一般。
“我饿了。”陈曼看着他,突然道。
严席的眼神一变,陈曼连忙解释清楚,“我是肚子饿了!!”
想到她上次的一顿罚,陈曼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怜,平白无故就这样了,还问她饿不饿!他哪里再敢回答啊。
“不急,再去一个地方。”
“还有?”
“嗯。”
严席点了点头,陈曼跟在他的身后,两人走到了一件教堂,陈曼的心脏跟着扑通扑通的狂跳了几下。
“严先生。”
一位修女打扮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将两人带了进去。
教堂内干净整洁,更是神圣。
陈曼握着严席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几分,严席看向她,“我还欠了你一场婚礼,但我舍不得和其他人分享你。”
所以,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陈曼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你怎么总是做这些让我自己会哭的事情啊!”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这些的,都已经那么久了,她以为他已经不在乎了,她也不打算去想这些,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了那么多的事!
神父站在两人的中间做着见证人,严席执起她的手落下轻柔的一吻,“我严席,愿意成为你的丈夫,从今天起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更或是天灾人祸,在什么情况下都愿意终生养她,爱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和她相守一生,直至死亡!”
陈曼忍着泪,唇角始终磨灭不去的幸福。
“我陈曼,也愿意成为你的妻子,无论是好事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会爱他,忠诚他,直至死亡!”
神父相视一笑,点了点头,“我宣布,从现在起,你们可以拥吻对方,结为夫妻!”
严席将她抱在怀中,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陈曼咬了咬唇,和严席在一起之后,就从未像现在这样幸福的甜意全都涌了出来了,就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样,甜到了心里。
神父和修女相互看了一眼,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午间吃完饭,陈曼的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着的,严席揉了揉她的脸颊,“笑什么?”
陈曼一记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似是撒娇,“你怎么知道我画的草稿的?”
她明明都收起来了,只是那之后就不减见了,看样子,是他自己拿了去了,不过不知道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而已。
“看到你画的时候就拿了。”严席说道。
陈曼诧异,“怎么可能?”
那时候他虽然知道她在藏着什么,只是,怎么可能会知道那里的是什么啊?
“你拿了我的东西!”陈曼控诉道。
严席挑眉,那眼底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陈曼哼了一声,“不问自取,是为盗!”
“不。”严席摇了摇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这是属于我们的夫妻财产,不是盗,是拿。”
“是说的!”
“我。”
陈曼根本说不过他,只好罢休了,闷头吃着东西。
只是余光扫到了那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的笑意便忍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严席抬起手,擦去了她嘴角的油渍,目光深沉,“夫人。”
“嗯?”陈曼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抬眸看他。
严席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今晚,是洞房花烛夜。”
轰!
陈曼的脸颊顿时红的就跟桌上的番茄酱一样,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什么洞房花烛夜啊!这都结婚了多久了,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到了他这里,又成了新婚了。
严席隐下眼底的笑,噙着唇一字一句道,“夫人今晚有什么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