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现在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薄光叹息一声说:“我给你坦白说吧,我有好几次都想扑倒陈深可是……他大概是个固执的男人吧,他并不愿意被我这样的征服。”
征服……薄光用了这个词。
陈深说过,倘若他有一丝一毫的臣服薄光就会远离他,难道真相当真如此?
我忐忑问:“征服他以后呢?”
“我自然要和他谈恋爱,再说他也老大不小了,他前段时间刚过了三十二岁的生日,他总不能一直这样单着,我想着以后还和他结婚生子呢!只是……这是我曾经的想法罢了。”
薄光放下手机,语气淡淡的忧伤说:“我现在并不是那么的渴求他,可是也没有那么容易的放下他,时运,其实我尝试过碰触别人。”
“嗯?谁?”我耐心问。
“戴维斯,他的吻.技超级棒,他的一举一动散发着男性的魅力,在风景优美冰冷的河里他脱光了我的衣服甚至他的手掌拔撩的我起火,可是我却过不了心里的那关,我总觉得自己是陈深的,所以……我最后拒绝了他。”
我轻声的问:“什么时候?”
“在一座称为神秘的岛屿上,那两天我们孤独无助甚至面临绝望,我觉得自己是逃不出去了,所以……所以我想放纵自己。”说这些话的薄光悲从心来,她流着眼泪说:“那天我身上全是伤,我想着说,薄光,看吧,你这辈子还没有拥有过男人!即使倒追陈深也没有让他入眼,还不如放纵自己挑选一个英俊的美国大兵做一场爱!可是……最后我还是后悔的放弃了。”
薄光经历的世界太令人匪夷所思,但这就是她的世界,她说:“我选择了戴维斯,一个很英俊又热情的美国男人,我选择了他可是又拒绝了他,导致他对我心动为我付出了性命。”
“我们进岛屿以前有过约定,可以救援队友但必须要保证自己在安全的情况下,每个人的生命都很珍贵,没有谁为谁该付出。”
薄光是一个坚强的人,她几乎不会哭,但每次哭的都是令人觉得那么悲伤。
而她的悲伤来自她的那个世界,独立的、强大的、勇敢的、未知又惊险的世界,是我和陈深永远都到达不了的世界,我低低的声音难过的说:“薄光,你又想起了伤心事。”
我终于明白陈深的犹豫,他担忧自己的精神世界匹敌不了薄光;他担忧她以后会对他失去好奇心;他担忧她只是一时兴起。
但倘若真的是一时兴起,薄光不会坚持五年的又两年,整整七年她都爱着一个陈深。
只是陈深看不破自己的感情罢了。
薄光伸手擦了擦眼泪说:“我很少这样哭,我以后恐怕不会去经历那些危险了。”
薄光心里怕了,她以后不会再去面临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比如那次的岛屿探险。
明明只是为了娱乐,最后搭上了那么多的性命,薄光心里肯定很悔恨吧。
薄光向我诉说了几句就离开了,随后我带着盛朗回了时家,在老宅里我遇见了时琛。
他正出神的坐在花园里,我过去伸手握着他的手,轻声说:“九月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时琛目光怔怔的看向我,神情很颓靡,他反应了半天说:“嗯,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忍着鼻尖的酸楚说:“大哥,你别这样。”
“运儿,我可能会孤苦一辈子了。”
时琛的语气很淡很淡,我握紧他的手给他以温度提醒说:“你还有我,你还有一诺。”
“我在等你回北京。”时琛忽而说,他又沉默了半晌道:“等你回了北京我就带一诺离开。”
我低声问:“去爱尔兰吗?”
“嗯,还带着爷爷。”时琛又沉默了许久说:“大概后天,北京的时家就只剩下你了。”
时琛开始厌恶这里了。
他很想逃离一切,远离烦扰。
“那就麻烦大哥照顾以寒了。”我说。
“运儿,辛苦你了。”
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只是刚好轮到我承受了而已,这是我该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