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真正的练家子打斗,没有说打上个三五分钟的,都是两三招的事,他们之所以打斗了这么久,一来是棋逢敌手,二来是因为二打一,如果是一对一,柳折衣早赢了。
三人这一慢下来,那郎其江就说话了:“朱大哥,向二哥,你们俩可得卖点力气啊!如果上边知道你们俩联手都没收拾下一个柳折衣,恐怕会不太高兴吧?”
他这一说,黑白无常两人顿时一起发声狂吼,白无常猛的身躯一晃,一双原本就奇长的手臂噼啪爆响,竟然再度伸长了一截,就像在肘部关节处卸开拉伸了一般,忽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绕着柳折衣的胳膊一缠,一双手就像麻花一样,硬生生缠住了柳折衣的一条手臂。
而那黑无常则气沉丹田,猛然大吼一声,身躯之上的衣衫无风自鼓,他原本就肥胖,这样一来,更像一个圆球,双腿一屈,猛的向上一弹,身体就像一颗出了膛的炮弹一般,笔直撞向被白无常死死缠住的柳折衣。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郎其江一见,顿时大声叫好:“好!这才是阴阳联手,软硬双修!不枉我大老远的将你们调来。”
可这个时候,柳折衣也陡然暴喊一声:“陕北双雄,不过如此,让你们看一下柳家的手段!”
话一出口,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郎其江就陡然疾声呼道:“快退!”
可他喊的快,柳折衣的动作更快,被白无常缠住的那只手臂陡然一抽,白无常朱游松猛的奋力一带,企图锁住柳折衣的那条胳膊,不料柳折衣竟然趁他一带之力,不抽反进,口中暴喝一声,单手往前一送,砰的一拳就击在白无常的胸口之上。
之前白无常也硬挨了一拳,可那是拿捏住了力道,使了卸字诀的,可现在他全身心都在锁住柳折衣的一条胳膊上,万万没有想到柳折衣竟然会冒险进击,对黑无常的攻击当做看不见的,反而发力击中了白无常,这一下白无常可吃不消了,顿时双手一松,蹬蹬蹬后退数步,一张老脸猛的一下涨红,气血一阵翻腾,随即口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一张老脸瞬间蜡黄一片,手捂胸口,急忙调整气息。
这一招就是败中取胜的招数,手臂被控制了,不退反进,不躲反打,没有点胆量可不敢玩,而柳折衣的胆子也确实够大,对黑无常的招数视若无睹,反而抢先发动了攻势,先伤了白无常,这要是慢上一慢,被黑无常打上一拳,只怕现在受伤的就得是柳折衣了。
而白无常这一松开了柳折衣,柳折衣正好抽身闪开黑无常的攻击,黑无常一拳走空,正要变换身形,柳折衣已经接连数拳击打在他的身上,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每一拳,都打在不同地方。
可这黑无常却是不惧怕,他有金钟罩铁布衫的硬功护体,寻常拳脚,难伤他分毫,连挡都不挡,就转身双拳齐发,势如疯虎一般的扑向了柳折衣。柳折衣沉着应战,仗着身法灵巧,不断闪跳腾挪,同时拳脚不断击中黑无常的身躯。
那个郎其江这时也呆不住了,手一挥,三只白色灵鼠哧溜溜就蹿了出来,顺地面疾蹿,一起蹿向了柳折衣,郎其江自己也腾身而上,和黑无常一起恶斗柳折衣。
柳折衣一人对阵郎其江和黑无常两人,外带三只乱窜的白色灵鼠,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身形滴溜溜转,在躲闪封挡对方两人三鼠的攻击时,身形也始终不离那郎其江,动不动抽空就是一下,只要发动攻击,必定是致命的招数,郎其江躲开了几次,可也有一次差点就被柳折衣得手,要不是黑无常猛地用身体替他硬挡了一下,只怕现在郎其江已经躺下了。
就在这时,那白无常已经缓过了气息,身形一振,已经腾身跃入战局,加入了围攻柳折衣的行列之中。这样一来,柳折衣更觉得吃力,心中知道,再缠斗下去,自己必输无疑,自己身死无所谓,只是媳妇的仇却报不了了,不行,就死也得拉上郎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