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句话说的好,博通不如精通,学习那么多东西不如专心研究一门东西,但是这句话对一些特殊的人绝对是不适应的,那就是一些非常痴迷执着的人群,这些人有的被称为花痴,有的被称为武痴,当然也有像渡边一木这样的医痴。
这样的人对于某件东西的执着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一旦见到就会非常心热,不能以常理论之。
再一次得到渡边一木的确认,林源这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很是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渡边医生,对于中医您的了解其实并不多,到了现在中医已经没有门户之见了,最起码在我这儿没有,只不过您拜师的事情还是算了。”
“林医生,万望答应,我是诚心想跟着您学医,您的医术是我迄今为止见到过最神奇的。”渡边一木却不去管林源的解释,依旧执着的向着林源弯下腰,日本人的执着有时候本就是无法理喻的,更别说渡边一木还是医痴。
“渡边医生,我们可以在医术上进行交流,拜师的事情大可不必。”林源笑着解释,他虽然对日本人不感冒,但是却也没有到了那种盲目的地步,觉得每个日本人都很坏,事实上每个民族都有败类,也都有英雄,都有善良的人,林源也不会一棍子把日本人全部打死。
他之所以拒绝渡边一木,也是因为考虑到渡边一木的名气,渡边一木这样的名医拜他为师,怎么说也有些让人惊诧,正常的交流其实就可以了。
倘若渡边一木是个中国人,此时绝对会借坡下驴,从年龄上讲,渡边一木本就比林源年长很多,中国人往往都在乎脸面,拜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人当老师,这绝对是很跌份的,反正也可以学东西,拜不拜师也就无所谓了。
只可惜渡边一木不是中国人,他对中国的一些东西只是是是而非,听了林源的话,渡边一木还以为林源是敷衍,在他看来林源不收他,即便是他跟着林源学习,也绝对学不到真东西,因此再次弯腰行礼:“林医生,我是真心跟您学习的,请您答应。”
林源是彻底有些无语了,面对这么一个不怎么讲理有很执着同时有很谦逊的对手,他甚至有些无处下手。
有人说这世上最难对付的是糖衣炮弹,这话绝对不假,渡边一木态度谦逊,前来拜师,林源还不好恶言相向,可是真的接受这么一位日本人当学生他却有些芥蒂。
对于日本人在求知欲上的执着,这一点历史已经早有见证,日本人一直都是面对强者谦逊,一旦超越绝对是很快翻脸,虽然林源不保证渡边一木就是这样的人,可是他就是心中放不开。
“林医生,这件事可以考虑一下,渡边医生看上去很有诚意。”边上的翟松明此时缓缓开口道。
见到翟松明替自己说话,渡边一木急忙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神情,点头道:“林医生,我真的是诚心拜师的。”
林源微微沉吟,犹豫了一下道:“渡边医生,这件事容我考虑一下,明天给您答复如何?”
“好。”这一次渡边一木倒是没有继续恳求,而是点头道:“林医生,我是真的很钦佩您的医术,还请您好好考虑,如果您不收我为徒,我就跟着您一辈子。”
“渡边医生,您这是在威胁我?”林源眼睛一眯,他最讨厌这种如果你不怎么样,我就怎么样的话语。
“不!不!不!”渡边一木急忙摇头:“我只是表明我的诚意。”
“您的诚意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慎重考虑。”林源点头道。
“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早上我再来。”渡边一木再次向着林源弯腰行礼,然后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门外,从始至终态度都无可挑剔。
等到渡边一木离开,包间的门关上,程建勋这才道:“这渡边一木是什么意思,真的来拜师?”
“看上去不像有假。”田渊博呵呵笑道:“事实上林源在手术中确实很尽力,几种针法施展起来是更加的熟练了,我若不是年龄大了,放不开面子,也要想拜小林为师。”
“我看也不像假的,如果这个渡边一木真的诚心拜师,这一次的事情或许可以从渡边一木身上做突破口。”翟松明缓缓的道。
他的话音落下,在场的几个人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