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把信藏在身后,梗着小脖子,无赖道:“这不是重点。咱们现在讨论的重点是——这只是一封表达了我对大师兄高强武艺的赞美信。”
沉默了一下,贺见霜点点头,微微笑道:“原来是这样。”
雁翎点头如捣蒜,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回该过关了吧?
下一刻,贺见霜便倏地收起了笑容,冷冷道:“雁翎,你当我是瞎子?如果当真是这样,那么,这封信最后的那句‘请大师兄接受我的爱慕’,又何解?”
雁翎:“……”
——话说,她之所以做出这种狗屁不通的翻译,不就是怕他生气嘛!(╯‵□′)╯︵┻━┻
不过,这一刻,她似乎抓到了贺见霜生气的点了。雁翎抓了抓头,试探地解释道:“我不就是怕你生气嘛,其实,我真的早就不喜欢他了。这封信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写下的,我发誓——我早就没有再喜欢他了。年少轻狂的时候,谁不干点出格的事情嘛。”
听到她重复了好几次“不再喜欢梅炎之”,贺见霜脸色还是很难看,但是心情却悄悄转晴了一些,板着脸,淡漠道:“那你为什么把信珍藏着?”
雁翎很冤:“你觉得塞在花瓶下是珍藏吗?其实,不管你信不信,是花瓶先动的手。”
贺见霜:“……”
雁翎继续认真地说:“你瞧,要不是你偶然发现,我也早就忘了它了。我就是拿来垫垫花瓶而已。如果我真的想要珍藏它,怎么可能随便塞在这种地方?所以……”她缓缓地把贺见霜的手握住,举在心口,看着他的眼睛,小声道:“你就别生气了。”
贺见霜微微抬起下巴,眯起眼睛审视着她,就像在逡巡着自己的猎物。雁翎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地一动不动,睫毛颤抖得一塌糊涂。
半晌,贺见霜才冷冷地问:“哪只手写的,伸出来。”
雁翎歪了歪头,不明所以地伸出了常用的右手。贺见霜看了一会儿,忽然执起了她的手,低头,张开了森森白齿,就着细白的嫩肉,一口咬了上去。
雁翎:“?!”(⊙口⊙)
她小小地惊叫了一声,下意识想抽手,却抽不动。贺见霜的手简直和铁钳没什么两样。
幸好,和雁翎直觉的“贺见霜并不会伤害她”一样,他没有真的用让人感到疼痛的力度去咬。就跟宠物猫和人玩的时候的轻轻啃咬一样,不仅不疼,还有些痒痒的。好一会儿,他渐渐放松了牙齿的力气,嘴唇却并没有离开她的虎口,维持着用嘴唇含着她的手的状态,温热的鼻息喷薄在她的手背上。同时缓缓抬眼,隽秀飞扬的昳丽凤眼深深地看着她,两颗绛红色的小痣如泪珠一样,将缀未缀,媚意横生。
被这样直勾勾地看着,雁翎几不可闻地吸了口气,喉头微微一紧,心脏砰咚一跳。
等他缓缓把嘴松开,她白晳的虎口有些湿润,皮肤已经浮现了一圈淡淡的牙印,四周还有些发红,像是被嘴唇吮吸过而产生的暧昧痕迹。
见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齿印,就像打下了自己的烙印,贺见霜终于满意了,心情转晴,直起身子,开恩一样地说:“罢了,小小惩戒。这次不与你计较了,下不为例。”
雁翎悄悄把手背在身后,皱着小脸揉了揉被咬过的地方——这件事……应该就此揭过了吧?
唉……
#论一个背锅侠的职业素养#
她想静静。_(:3)∠)_
那封圈圈叉叉的情书事件揭过之后,蒿山派很快就迎来了第二*型的冬季采买啦![扭屁屁][扭屁屁]
随着天气变冷,饭菜都很容易变凉,所以,一堆人热热闹闹地在一起打火锅的事情便很常见了。这次采买需要买的东西包括有饺子皮、燕山上找不到的冬季蔬果、厚实的布料、煤油等,还有,酒窖里的酒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也需要补给。
采买的小分队和上次一样。这一回,雁翎两人所分配到的任务,是去市集专门的铺子里买饺子皮以及采购厚实的布料,以制作新一批的冬装,迎接新年。由于一天要跑多个地方,这不算是个轻松的任务。
一大早,雁翎与贺见霜便下山了。这一次,除了完成蒿山派分配的任务之外,他们还有一件别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为贺见霜铸剑。
现在他所用的那把剑,就是最开始蒿山派所派发的那把。随着身高长高、力气和武力的与时俱进,那把剑已经不再适合贺见霜使用了。用起来非但难以进步,还束手束脚——这就跟那些等级已经练上去了、可还是被迫用着新手村派发的零级宝剑的游戏角色一样。
由此可见,一把新的剑,对现在的他来说是必须的。
蒿山派一些家境较好的弟子早已换上了自己的剑。雁翎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担忧。为了不耽误贺见霜的习武,雁翎前段时间就与他商量过要去铸一把新的剑了。贺见霜略微一沉吟,也同意了这个想法。
为了到时候有足够的钱买剑,雁翎平时就在有意识地省钱,只是没提前告诉贺见霜。
至于她本人呢,换不换剑倒还是其次,毕竟身高没长多少,武功也没进步很大。没有贺见霜那么迫切的需要。
——小彩蛋——
《反派日记》
今天不高兴。
没心情,不写了!睡觉。
[翻到了下一页]
奶奶的,竟然睡不着。
还是上来写一点吧。
话说……我今天才发现,
雁翎的手,又白又小又软,如同玉石雕出的一样。
好像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当然了,不可否认的是——
我更喜欢它们印上了我的牙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