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说米国这样的混乱还会持续多久?”
在一列行驶中的车队里,坐在最中间位置的李锴扭头问身边的父亲李半城。
李半城依然戴着那标志性的玳瑁黑框眼镜,他说:“才刚刚开始而已,何来的结束。”
看着路边又出现了一队高举着‘我们要工作,我们要生活’横幅的游行队伍,李锴神色复杂地说:“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有不少地方的华人店铺被打砸抢烧,搞的现在我们出个门都要配全保镖,这些民众真的就没脑子的吗?”
“这样做对他们不但没好处,反而会让事情更不可收拾!”
李半城笑了笑:“这些人就好像是一群绵羊,他们会为今天少了两捆青草,昨天少了两口水喝而吵嚷着闹,却从来不会在乎农户们每年都会剪他们身上的毛去制作成大衣,或者干脆就宰杀了他们其中的一两个同伴去做成烤全羊招待朋友。”
“这种劣根性是贯穿整个人类族群历史的,不要指望他们哪一天能醒悟,要是那一天真的来了,就是我们这些资本家的末日。”
李锴感叹道:“说起资本家,我觉得李晋那个家伙才真是可怕,这个局面几乎是他亲手造成的,说实话,一直到事实发生在我眼前,我都不想承认这个年纪比我还小几岁的家伙居然能做到这一步,不得不承认,我不如他。”
“能意识到这一点是好事。”李半城取下了眼镜,欣慰地说道:“永远不要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那一个,这种想法只有笨蛋才会有。”
“人外有人的道理老祖宗们说了几千年,却始终有太多笨蛋在这个问题上栽了跟头,李晋的确很优秀,能力也毋庸置疑,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要么和他做朋友,要么就和他做敌人,没有第三个选择。”李锴憋闷地叹了一口气,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他的傲气才是真正的傲气,和霍环宇那种高傲不同,他的傲是骨子里的傲,表面上温文尔雅,但内心,他的优越感比谁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