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爷”王麻子闻言扭身离开。
进入县城常晋没有在街道上浪费时间直朝书院奔去。
“允升允升这里!”尚未踏入书院大门就听到远处有人喊自己的表字。常晋忙扭头看去发现有个年轻儒生在学院外一株大树下招手。
“原来是清远兄呀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常晋走过去拱了拱手。此人名叫王启年字清远。常晋在阳明书院求学只和寥寥数人熟悉。其中一人就是王启年。他家住在城外王家村父亲是那一带有名的员外。
王老爷子一心想让儿子读书考取功名可惜王启年实在不是读书的料。每次学院季考王启年都是最差一等。
按说两人身份有别王启年和他不应该相熟才对。从记忆中得知这主要是因为学院的几个书生曾经作诗讽刺王启年常晋看不下去出言相助这才让王启年引为知己。
王启年并没有回答常晋的问话反而盯着他看了好久像是发现什么稀罕东西。
“清远兄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常晋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了心中暗暗揣测这位仁兄不会有断袖之好吧如果是这样自己可要离远些。
“前些日子碰到蒲玉裁他曾说允升变化很大现在我看你果然像是换个人一样。快告诉愚兄最近遇到什么好事不成”王启年啧啧称奇道。
“清远兄说笑了”常晋这些日子白天读书练剑晚上修炼《观想经》如此几个月一身气度自然不同往日。现在仅仅是随便这么一站就有番儒雅果敢的气度。
“你小子不说就不说赶紧进去吧。我已经应过名现在还进去干什么刚刚季先生见到我就开始唠叨想想这个头疼。”王启年对读书毫无兴致自然不愿再进书院受罪“愚兄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应个名这么些日子没见等下叫上剑臣兄咱们同去酒店喝上几杯。”
“也好”换做以前常晋自尊心作怪可能会推三阻四。现在他身上有些银钱自然不怕聚会。
等常晋应完名再出来王启年身边已经围了几个同窗其中就有蒲玉裁。相互打过招呼后几个人相约来到一家酒楼要了个包间点了些酒菜喝起来。
说实话常晋穿越到这方时间还是第一次参加同窗之间的聚会。
书生聚会自然要和常人不同。
不知谁先提起众人一致同意喝酒行酒令。
待酒满上为首一个姓赵的童生张口就来:“田子不透风十字在当中。十字推上去古字赢一锺。”
随即蒲玉裁道:“回字不透风口字在当中。口字推上去吕字赢一锺。”
再有人回答:“囹字不透风令字在当中。令字推上去含字赢一锺。”
这种小儿科的酒令自然难不倒常晋轮到他时也是随口而出:“困字不透风木字在当中。木字推上去杏字赢一锺。”
最后轮到王启年这货皱着眉头凝神苦思却是一无头绪。
大家立刻起哄起来纷纷叫嚷道:“说不出酒令那就受罚喝酒。”
“快喝酒喝酒!”
被大家一激王启年红着脸一拍桌子:“谁说我想不出有了你们听好‘日字不透风一字在当中……’”
刚说半句又戛然而止。
“下面两句呢?”有人见他停下催促道。
王启年仰头将杯中酒喝个净光接着说道:“一字推上去一口一大锺。”
“好”
“妙!”
众人闻言纷纷大笑起来。
这个王启年真是个妙人常晋也听得差点笑出眼泪。
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几人才醉醺醺离开。
常晋辞别众人在城东一座寺庙内找了间客房住下。阳明书院内虽然也安排有房舍不过都是两人睡一间房。常晋晚上起来还要练剑多有不便所以干脆推辞掉。
如今道法显圣再加上大燕王朝的皇帝喜道厌释所以寺庙显得香火稀少只余下一个老庙祝在这里守候。常晋投宿时特意运起神识观察神台上的释祖雕像发现白气居多连白水河河神都不如显然是无人烧香拜释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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