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不了多久,满是落魄的尉迟循毓便被人抬了进来。
尉迟循毓居然浑身伤痕累累,连路都走不动,若不是几个宦官抬来,只怕连进殿都是不能。
秦少游在押送尉迟循毓来时,自然是完好无损的,可是现在这浑身遍体鳞伤的样子,意思却很明白。
这是他们自己动的手,可是在别人看来,这个世上哪有自己打自己的事,人是秦少游押送来的,现在这个样子,不是秦少游动的手又是谁?
这第一招,就是苦肉计。
即便是李显也不禁皱起眉来,他对秦少游的印象很好,而他也是个颇为慈善的人,人都有恻隐之心,现在看到这尉迟循毓,见他糟了这么多的苦头,不用问便知,这是秦少游动的手。
尉迟循毓毕竟是尉迟敬德的孙子,而尉迟循毓更是开国大将,当年尉迟敬德去世的时候,唐高宗甚至废朝三日,诏京官五品以上及朝集使赴第临吊,册赠司徒、并州都督,谥曰忠武,陪葬尉迟敬德于昭陵。
这样的殊荣,可见他的功劳之大,而这样人的子孙,却是被打成这样,其结果……可想而知。
李显只是不断的皱眉,他觉得秦少游下手太狠了,实在有些过分。
韦弘敏却是脸色平静,他眼里似笑非笑,不经意之间,用眼角里的余光撇了秦少游一眼,见秦少游依然凝神定气,韦弘敏心里不禁有些失望,这苦肉计别人不知是怎么回事,可是你秦少游知道啊,你明知道接下来要冤枉栽赃于你,可是秦少游却是不喜不怒,这份气度有些可怕。
咳嗽一声,韦弘敏慢悠悠的道:“来者可是鄂国公尉迟循毓。”
“咳咳……咳咳……”尉迟循毓只是不断咳嗽,似乎是伤到了心肺,这一阵子的猛咳,竟是仿佛连肺都要咳出来。
韦弘敏倒是不急,依然是淡定的道:“来者可是尉迟循毓。”
尉迟循毓这才道:“臣下是。”
因为韦弘敏是代天问话,所以尉迟循毓自称臣下。
韦弘敏微微一笑,道:“你既是尉迟循毓,那么老夫要问,你究竟所犯何罪,以至于弘农郡王加罪于你。”
表面上,这句话是偏向秦少游,可是背地里,也有玄机,秦少游哪有什么资格加罪给韦弘敏,他们一个郡王,一个国公,即便是尉迟循毓犯了罪,那也不是秦少游有资格过问道。这显然言外之意是,这秦少游是什么身份,难道自以为自己是天子吗,居然敢加罪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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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冷了,大家注意身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