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卫青霍去病,也多有不如啊!
那韩信彭越呢?
貌似也不行!
毕竟他们只完成了一件事情,而咱们大明的开国猛将,不但建立了新的王朝,还驱逐了胡虏,再造华夏。
这份功劳,那是谁也比不上!
王岳的这一番动作,竟然给大明上下,结结实实补了一堂历史课。
当然了,王岳做事,向来不会这么简单,他一贯是一个坑套着一个坑。直到埋葬了所有人为止。
而这一次,王岳亮出了终极武器。
其实在恢复了大宁都司之后,甚至是更早,王岳和朱厚熜,这对君臣就面临一个难题,他们冲破了老臣的束缚,掌握了属于自己的权力。
但是当时的他们,就像是两头冲进菜地的野猪,奔跑过后,留下的是遍地狼藉。
破而后立。
他们只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该怎么办?
这俩人都在思索,迁居孔家,推崇心学,大兴教化,鼓励科技……有相当一段时间,都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不太明白,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王岳的心中,倒是有大略的方向,而朱厚熜却还需要仔细思索权衡,说起来对他冲击最大的,或许就是颜钧的那些无君无父的主张吧!
那些离经叛道的话语,对君父的谩骂,居然在自己亲生儿子眼里,都还有那么一点道理,颜钧这家伙罪不至死!
这是何等荒唐,可又实实在在摆在眼前。
朱厚熜不得不接受了一个事实,原来天子高高在上,真的不是天经地义,不是什么天理纲常……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皇帝死于非命,又有那么多朝代湮灭。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远比君父更重要的东西。
只不过这个东西是什么,他还略有迟疑。
是所谓的道理最大,还是道统最大?
是不是还要沦落到曾经的烂泥塘?
在这时候,一个新的答案出来了。
民族!
不是皇帝,不是圣人,而是这片土地上,活生生的百姓,以人为本!
朱厚熜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王岳,你说现在朝堂的那帮人,会不会后悔,没有拦着朕南下?”朱厚熜眯缝着眼睛问道。
王岳笑道:“这就不好说了,关键要看陛下打不打算收手了?”
“笑话!”
朱厚熜哼道:“你侃侃而谈,过足了瘾儿,朕怎么能只当个摆设呢?”朱厚熜笑道:“咱们下一站是哪里?”
“山东!”王岳毫不犹豫道。
朱厚熜呵呵一笑,“正好!对了,孔庙什么的,没有损坏吧?”
王岳轻笑道:“哪敢损坏啊!别看衍圣公一家被送到了承德,可是来曲阜拜谒的人,还络绎不绝,甚至有人哭着发誓,要恢复圣人地位呢!”
“做梦!朕才不会让他们得逞……这个孔庙,该供奉一些真正的英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