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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番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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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乱了分寸!”程凌素语气轻柔却冰冷异常,“你家主子在里面受人凌辱,你不先挺身而出保护主子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告诉本宫是一时乱了分寸,一时乱了分寸就可以去请殿下来。”她说着说着竟突然的笑了起来,“这到也是,若是殿下看见了一副那样的场面,我的性命自然就保不住了是吧,更别说这王后的位置了。那我们乱了分寸的巧云也就顺理成章的更了一个新主子!”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奴婢真的是一时乱了分寸!”

“好好好,那我就当你是乱了分寸好了。”话语一出,程凌素便明显的感觉到巧云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我觉得很无聊,想杀人玩玩,你说我应该先从我们殿里的谁下手?”她语气淡然的像是在语巧云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

“娘娘饶命,饶命啊!”

“饶命?”程凌素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帮我办一件事儿。若是办好了,我自然前事不计。若是办不好,那我可就……”她的话语没有继续说完,不过那种想要达到的效果确实有的。

“娘娘尽管吩咐!”巧云低着头,脸色惨白的说着。

“去给我寻一味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当然除了那个可能成为你新主子的人。比较我们是对手,我寻这味药保不准她能出不少的力气!”程凌素笑了笑,唤了巧云从地上站起来继续说道,“麝香你可知道是什么?”见她震惊的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很好,我要你寻的便是这麝香,越多越好!”

“娘娘这药可是……”巧云皱着眉头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要知道麝香对女人来说有多大的危害,现在娘娘居然要自己帮忙找麝香,而且越多越好。

“你大可放心,这药是我自己用的。绝对不会用来加害你的新主子!”程凌素勾起嘴角,再次说道,“你最好是能帮我问问,这麝香如何用能快速的导致终生不孕。”

闻言,巧云原本才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面容在一次惨白。“娘娘恕罪,恕罪!”她不明白为什么王后娘娘要这样说,难不成这药是要用在自己身上。

“我已经说过了,这药是我自己服用。”见她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刘明荣突然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你若不愿去找,我大可以去想其他办法,不过你就要自求多福了!”

关于麝香这一点,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是不是有那么大的作用。不过就看先前巧云的反应,她想这一把她自己是赌对了。不管怎么,首先她要做的就是不能让自己有任何一点机会怀孕,那怕那机会是千分之一她也不允许。

云雪殿内,巧云跪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

“往你这般聪明,难道就猜不到她可能是借着寻药的机会来寻本宫的吗?”说罢,云雪儿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巧云的身上。“你这般冒冒失失的找来,若是连累本宫你可是罪有多大!”

“雪主子恕罪,奴婢也是因为一时慌神才将主子栽种于殿门前的雪梅枝给折断。还望主子恕罪!”巧云忍着身上的疼痛,冷静的说着。

云雪儿轻笑着收回了手中的鞭子,“念在你也不是故意而为之,本宫便饶了你这一次!”

“谢娘娘恩典!”

“这颗药你先吃了,保你一月不受毒发之苦!”说着,她递了一刻药丸在巧云的脚边。

“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巧云慌忙抓起那颗药丸就往自己嘴里放。若不是前几日无意间被云雪儿下了毒,现在的她是怎样也不会仍其使唤的。

“既然,那女人不想要孩子,本宫便依了她。本宫倒要看看她能玩儿出给什么花样来!”云雪儿说着,让巧云从地上站了起来,“日后你不必在过来,每日我会找人将麝香交付与你!”

“是!”

一连用了快有十多天的麝香了,程凌素却没有什么感觉。不论她是口服还是然熏香还是用来沐浴,可是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何变化。到是风弈辰来了好几次说着熏香很是别致,为了多次名字都给自己搪塞过去了。她知道,若在没有效果的话那这件事定是要穿帮了,到时候就算任由自己怎样隐瞒恐怕都是不行了。

还没来的及等她将自己是思绪理个清楚,外殿便响起了风弈辰那暴躁的怒吼声。“颜未央,你给本君出来!”他的怒吼声是极大的,甚至让她这内室里摆放着的那些小巧的玉器都为之颤抖了一番。

“怎么,又是在哪儿受了什么气,跑到我怕殿里来撒气来了!”程凌素理了理衣袍缓步从外室走出。她知道,能让风弈辰这般暴躁也就不是过那件事穿帮了而已。

“你会不清楚吗?”风弈辰抬手挥退外殿的一干人等,脸色冰冷的看着程凌素逐渐走进的身影。心中的疼痛却是怎样也抹不掉,她竟对自己用了麝香!

“我说风弈辰,我要是清楚,那何必问呢?”程凌素挑眉,与他对视。不管怎样,她都不会亲口承认那件事情。

“颜未央,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除了损害自己的身子,还有什么用?”风弈辰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语气中有的不是愤怒而是暴怒。

“我到底做了什么,不先给我说清楚,不要一味的指责!”自己的事情自己都没有生气,他这是干嘛!不就是让他不能再利用自己了么,至于这般暴怒吗?大不了就把自己一刀了结了不是更好,这样又是何必呢?

“你还死不承认,是不是非要我叫太医来你才肯承认啊!”风弈辰愤怒的狠狠的瞪着她,“到了现在你这屋子里燃着的都还是麝香,你以为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是麝香没错,怎么了?”见他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程凌素也就没什么还隐瞒得了,“我不过是闻着这香味特别,怎么也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吗?”

“你可知道这麝香对女子的身子有多大的伤害,你可知道你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孩子了?”风弈辰皱着眉头,眼里的悲痛竟让程凌素僵硬在原地。

凭什么,他不过是因为不能再利用自己罢了。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一副虚伪的样子来,到底是要给谁看。

“孩子,我为什么要孩子!”程凌素冷笑,“如若我生下孩子会让他成为被别人利用的工具,那我要孩子做什么?”

“颜未央,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风弈辰大怒,没想到她竟是知道这滥用麝香的后果,却还是要一意孤行。

“我自私?”程凌素冷着一张脸,好笑的看着他,“什么叫做不自私,与你生下孩子叫做不自私?让你用我的孩子登上统一天下的皇位叫做不自私?”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何要扭曲事实!”

“我扭曲事实?风弈辰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我还真觉得意外!”程凌素笑着不在理会他。从一开始他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怎么到了现在却成了她自己在扭曲事实了。什么是事实,难不成只有一国之君说的话才是事实?

“我承认我以前对你是有那样的目的,可是早在我们从雪城回来我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一个就连自己国家也治理不好的人还谈什么野心。”顿了顿,风弈辰继续说道,“当时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害怕你不相信,我才……”

“我说殿下,借口麻烦找个好一点的行吗?”程凌素有些不悦的打断了他的话语,“以前害怕我不相信,怎么你现在不害怕了。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就算是临时找的借口,也麻烦找一个像样一点的好吗?”怕自己不相信?说实话她还真不会相信。

“我就怕你有现在这样过激的反应,才没有说出口!”风弈辰低眉,已经在自己脑海中上演过无数遍的场景今日终于出现了。明明已经预先知道会疼痛了,可还是有些没办到接受疼痛。

“你说的也对,其实不论你什么时候说我都是不可能相信的。”程凌素勾起嘴角,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若是给你说一只食肉的狼突然该吃草了,你信吗?”

“我……我是那只食肉的狼?”

“抱歉,我不该这样说!用狼来比喻你都是高估了你!”程凌素强压下自己心中的冲动,没有上前将其掐死。“你以为我不知道艾雨荷的毒药是那里来的吗?”

“你……?”

“何必惊讶,那晚我倒在血泊中虽是昏迷了一阵子。不过随后便醒来了,你和另一个人的对话,全都被我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程凌素跳了挑眉,将他一脸的震惊全数收在眼底。“当ri你既然下毒害了我,随后却又救了我。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为得难道就是现在这才的觉悟。风弈辰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做小孩子了!”

“哈哈……”突然风弈辰抬头凄厉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什么都知道,那你为何?”那你可知道,我说的全都是真心真意的。

“我若是不装傻,你能让我安然的过到现在吗?”程凌素也裂开嘴角笑了起来,“对了,还有忘记告诉你了。我除了熏香用了麝香外,就连沐浴,吃食也加了麝香!就算现在你对我用强,我想我也断断怀不上孩子了。”

风弈辰震惊的看着她一脸的笑容,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被人用一把匕首狠狠的将里面的肉一片片的割了出来。痛的已经没有了言语,只有傻笑……

“我若此刻说,我会放你离开你信吗?”

“离开?你这皇宫修建在一个岛屿上,让我离开。明知我晕船,这里还四面环水,你倒是说说看我要怎样离开!”程凌素好笑着勾起了嘴角,“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可以干点实际点的事情。”

“实际?”

“比如说,不管我生不生的出孩子都先用了强再说;或者,我这不是惹怒了你吗,你可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啊,大可以下旨杀了我啊。这些总好过你那儿说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来得干脆吧!”

“我没想过,我已经这么不被你信任了!”风弈辰低着头,语气惨淡,脸色更是惨白。

“不被信任?!风弈辰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信任二字吧!”程凌素蹙眉,对于他现在的这副样子实在没有多少的同情心。她只知道每一个身在古代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他们的特质都是相同的,演戏很好!她不愿,也不想在去相信这些东西了!

“阿颜,真的一点也没有吗?”他的语气低柔问着她,其实更多的却像是在问自己。

程凌素轻轻叹了口气,信任。多宝贵的两个字啊!“如若你还是林辰的话,我想我们之间是有的。不过你也知道,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再去信任任何一个人了。”

从一开始莫秋离到苍宇修,在从苍宇修到面具男。借由现在的林辰到风弈辰,所有人的目的都是自己的身份,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只是程凌素,不是什么前朝公主。对了,苍宇修知道,可是那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这样。

“阿颜,我也说不清楚我现在对你的情绪是什么。不过我说过的放你离开,就一定会做到!”风弈辰抬头,一脸认真的说着。“不论你在外面怎么,只要你想回这未央殿,我风弈辰无条件欢迎,并且送上这辰雪的王后之位。”

“若你这要放我离开,那就不必要说这么多!”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凤位永远为你空着!”

依山而建的一座小村子里,有着这样一座房子。它虽不华丽却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能让初见的人为之停步。

清澈的溪流将这个屋子给环绕了起来,本就建立现在树丛中的屋子到愈发显得清幽与隔世了起来。

而这屋子的主人,据说是一位女子,她的身份异常神秘,据说这屋子里就伺候的丫鬟也不少于二十个,但除了必要的采买外,那些丫鬟都是不会轻易外出和开口的。没人知道她何时搬来的,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她住的屋子是何时建造起来的。唯一知道的,就是这女子的容颜绝世而倾城,但那也只是见过她右面脸颊的人得出的结论。因为她总是将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那散落的碎发也是恰恰遮挡住了她左面的容颜……

然而她还有一些习惯是让村子里的人不明白的,据说每日清晨她都会爬上自家屋顶,望着山际发呆,知道那烈日高高挂起后,她才会在丫鬟的轻唤下回到屋子里。待吃过午饭,她又会坐上一艘轻舟徒自在自己屋子前的溪流里悠闲的划着……

当然这些也都是据说而已,事情真正是怎样的怕只有她才知道吧!而这个她,却恰恰是程凌素。

放下手中的船桨,程凌素轻轻叹了口气躺在轻舟上闭上双眼。已经不记得在这里过了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或是更久?

从严寒到炎热在从炎热到严寒,这一个季节一个季节的转变。她之所以能察觉不过根据自己身上衣服的厚度去了解的罢了。

当初以为风弈辰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一个月后他竟真的趁着自己熟睡将自己带到了这儿来。虽然很是震惊,虽然有些感激可自己却始终没有对他说一句话。不是不知该说什么,而是说了又能怎样!自己既然给不了他想要的,那不如狠心一点这样至少对大家都好。

还记得他临走的那句话,他说,“我的凤位永远为你空着。”

而自己却只是冷漠着不言不语,不喜不悲。

凤位?!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确实很容易将人内心的欲望给挖出来。可对于自己来说,还不如拥有一个平平淡淡的生活来的自在。

其实说的好听是凤位,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囚位罢了。没有无边无际的天空,没有自由自在的喜怒。有的只是无尽的哭泣和那不见血的杀戮而已!

“施主安好!老衲净空!”一声略待苍老的男子声音在程凌素的头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

抬眼便见一位满脸皱纹,胡须雪白的老和尚站在溪流旁。“大师可有何事?”她起身扬起一脸的笑容轻声询问。

“老衲途径此地,奈何天气甚是炎热不知可否讨上一碗清水!”

“自然,大师请随我来!”

其实在溪流的外围不远处的树丛中还修建了一座纳凉的亭子,那里有一个池塘,平日里程凌素到甚是喜欢那里的荷花。

“见施主紧缩眉头,不知何事这般困扰!”净空喝下一杯清水待觉得凉爽了一些后才开口说道。

程凌素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也没什么……不过,敢问大师是否真有轮回。”

净空微微一笑,说道,“老衲若说有,施主怕是不会尽信吧!但老衲若说没有,施主怕也是不会相信了,毕竟施主经历的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明白的!”

“大师,你……”

“有些问题是不是真要这般执着才是好呢?若自己心中早有答案又何须问佛!”

“若不执着那要怎样忘记!”程凌素皱眉,声音中透露出些许颤抖。

“忘记不等于从未存在,一切源于选择而不是刻意。你是不是真的确定你是为了忘记而忘记?”

“若不是为了忘记而忘记,那我何须执着?”

“为了记得而忘记!”

程凌素一愣,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浑身僵硬的不知道该怎样坐立才好,已经三个多月了。耀修朝的皇上已经驾崩三个多月了,这些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告诫自己要忘记。早已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为什么还要在乎彼此的生死。没有谁的生命里少了谁就不能存活下去了……

“刻意的忘记就是记得!”程凌素轻叹,不论她多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也好,可事实就是如此。

“今日得施主一水之恩,老衲便在送施主一句话。”净空起身,语气轻柔,“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继而放不下又何须如此执着,要知道今生种种皆是前生因果!”

炎热的夏日不知在何时飘起了丝丝细雨,那微凉的清风拂过带来满池的荷香,幽幽的拉回了程凌素的思绪。净空大师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去,明明不过才吃了午膳,可这天气却阴沉的像是夜晚提前来临了一般。她微愣,是因为即将来临的大雨,还是她自己真的深思了这么久……

然而另一边一艘航行在海上的巨大船只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骤然而变的天气,依旧没有目地的在海上随波漂流,到让人怀疑这船只里是不是真的有人存在……

“没想过我们几人也能这般把酒言欢!”船只里以为身穿白衣的男子,托起手中的酒杯在烛火中轻轻摇晃,醉人的眼眸微微上扬散发出一种魅人心魄的感觉。

“把酒言欢?”而在他的另一侧,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轻轻挑眉,就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下。遂幽幽的抬起那双耀眼的黑眸,冷冷的说着,“你只需要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

“都到自古君王多薄情,世人岂料这耀修的君王却是如此的痴情!”另一侧同样一位身穿黑衣男子抬眼好笑的看着他,不过那笑容在他的脸色怎样看都觉得有些别扭。不知是不是因为倚靠在他肩上那位红衣男子的笑容太过璀璨了的缘故!

“风弈辰,你若不是以为只要你不说我便寻不到了吧!”依旧是冰冷的语气,不过在此刻却多了许多的浑然天成的霸气。不过那白衣男子,闻言倒是没有多少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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