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判断时间的流动,过去了多久。
以及外面的局势,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失去的力量在急速回流,之前激斗造成的伤害并不致命,所以他恢复的很快。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红酒的气息,那是碎裂的酒瓶里残漏出来的酒的味道。
一切的一切,都在窗外那奇怪的声音响起的瞬间发生。
窗外……
温宁顿走到了窗边,用枪尖挑开了紧闭的窗户。
顿时,混合着浓郁血腥气和拼命厮杀吼叫的惨烈轰鸣声一起交织着,冲入了温宁顿的耳朵鼻腔。
天上,不再下雨。
扭曲着看不清任何轨迹的天空,像是河流一样在流淌。
温宁顿又转头去看那些空空如也的牢房。
意料之中的事情。
正在温宁顿出神的刹那,他感觉到了,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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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像是一张网。
格雷中将看着窗外如墨的黑夜,点上了第二根雪茄。
屋子里没有点灯。
当有巨大的困扰萦绕心中的时候,他总是习惯关了灯在窗前抽烟。
看着窗外寂静的街道,还有那一座隐没在黑暗里,却又用雄伟的轮廓守卫着整个军部的君王跃马雕像。
他总会莫名的安心。
这就是联邦的武运啊,这就是联邦的力量啊。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一股力量。
但是今夜,他点燃了第二根雪茄,却依旧感觉到心神不宁。
也许应该来点酒?
虽然按照军中的要求,在军时不得饮酒,即使在军部也是一样。
可他还是在办公室藏了一瓶经年的好酒,这也算是一点点的,特权?
拿出藏在办公桌下酒柜里的喝了一半的梅林红酒,格雷中将在黑暗里无比认真,小心翼翼地打开酒塞,倒进酒杯。
虔诚地像是在做一次祷告。
为了,心中的平静。
这是格雷中将最后的手段了。
他只希望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乱糟糟的事情,海克里斯忽然挥军东南,在已经获得了大胜的情况下。
海因里希忽然深夜出中央王城。
一切的一切……
“咄咄……”敲门声。
敲门声让格雷倒酒的手抖了一下。
酒洒了。
他愣了一下,但还是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谁啊?墨菲吗?”他这样说着,开门。
他没看到的是,他的背后,窗户上一个黑影在升起。
门开。
时间停滞。
一秒钟。
“格雷,武运昌隆……”
老同僚的声音,混合着血的味道。
武运昌隆,那是格雷最喜欢的一句话。
可惜他没想到,最后一次听到却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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