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从背包里取出罗盘来,一面对老马说道:“虽说杜、景二门为中门,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咱们还是要以防万一,你小子也提高点警惕,别大大咧咧的再吃个暗亏。”
老马把封慕青给的左轮手枪挂在食指上,牛逼哄哄的说道:“你就放心好了,哥们这枪法绝对称得上百步穿杨,如果真有什么危险,我一定保你俩无忧。”
我懒得理会他,用左手托了罗盘,心中默念起异灵诡志上关于奇门遁甲的口诀,在破败的楼道中找了起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根据罗盘的指示,刚刚我们进来的后门,的的确确就是死门无疑。只是除了惊和伤之外,杜、景两门,却凭空消失了一样,根本找不出来。
这就如同大家都知道故宫是在北京,可是等你到地方一看,原本是故宫的地方,空荡荡的,根本什么也没有。
刘老六凑过来看了看罗盘,和我对视一眼,也是震惊不已道:“难道说布阵这人法力已经高深到了一定程度,可以随意的调整阵法中的门位?”
我想了想道:“绝对不可能,和东西南北一样,奇门遁甲中这八门根本不是人力能够左右的了的,走吧,咱们接着往前走再试试。”
说罢仍旧是由我打头,按着刚才的队形,三人缓缓的朝着楼道的深处走了进去。
说来也怪,又往前走了二十多米,可是罗盘上仍旧是只能显示出死、惊、伤三门,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乱糟糟的,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
正当此时,老马突然‘哎呦’一声,惊叫了起来,吓了我和刘老六一跳。
我问他,你大惊小怪的瞎叫唤什么呢?老马瞪大了眼珠子,手里紧紧的抓着左轮手枪道:“他妈的,刚才有人在我的脖子上摸了一把,凉飕飕的吓我一跳。”
此时整个楼道中,除了我们三个喘气的,根本就没有别的活物,难不成是有鬼魅现身?可是我压根就没感觉到哪怕一丁点的鬼气呀。
我问了刘老六,他也是摇摇头,和我一样,他也没感觉到这里又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了想,我对老马说:“你可别大惊小怪了,要是被民调局那帮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这样好了,咱们三个并排走,老马你照看一些后面,如果真有什么东西出来,你就给我往死里打。”
当即三人变换了队形,排成了一条直线,径直往前走去。所幸这楼道足够宽敞,即便我们这样走,还是有很大的剩余空间,倒是不觉得拥挤。
如此又走了差不多十多米的样子,罗盘上的指针,突然抖动了一下,显示出来杜门就在我的右手边上。
我心中一喜,扭头看去,只见我右手的边上,却是一道厚厚的混凝土墙壁,上头严丝合缝的根本没有一丝缝隙。
我让刘老六看了看罗盘,他也是一筹莫展,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老马问明了情况之后,埋怨道:“不是我说你,你准备这些东西,还不如去黑市上淘换一些雷管炸药来的实在,就像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只要一根雷管,就解决了所有问题。现在好,咱们又不会穿墙术,我看怎么走出去。”
刘老六无语道:“你以为你说的这两样东西是有钱就能弄到的?我看这里头应该还有别的玄虚,只是咱们没有发现罢了。”
说罢他上前一步,看了两眼透着一股子厚重感的墙壁,缓缓的伸出了手,看样子是准备摸一摸。
就在他的手刚要触碰到墙壁的时候,老马突然在我身旁大喝一声道:“前边是谁?站住,告诉你,再不站住我可要开枪了!”
我和刘老六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我们头灯的光线边缘,影影绰绰的竟然有三个人背对着这我们,缓缓的向前移动。
只是在这楼道里,光线被吞噬的很严重,而那几个人又刚好在光照的边缘,我瞪大了眼睛,只能看到他们身上都背了一只登山包。
而且让人奇怪的是,老马这一嗓子绝对堪比大喇叭了,可是那几个人却好像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仍旧自顾自的往前走着,眼看就要脱离我们照明的范围了。
我心中一动,赶紧对老马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赶紧给他们两枪!”
老马也不含糊,当即举起了手枪,瞄都不瞄的‘砰砰’的放了两枪。
这里的楼道虽然很宽敞,可是如此近距离的听到左轮手枪的声音,还是震的我耳膜生疼,‘嗡嗡’乱响。
顾不上这些,我赶紧抬眼望去,只见前头一片漆黑,哪里还有那三个背着背包的人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