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阜头和丰州的公路改造建设根本不是县里财政能够支撑得起的,没有地区和省里的支持,就是全县干部不吃不喝,把全县财政投进去也是泡都不会鼓一个。
现在要做的只是做一个文件,只要骗得投资商来落户,至于日后怎么来解释,那就要好说得多。
让陆为民感到意外的是没等他们主动出击去岭南,对方已经飞抵昌州了。
“绍威,你是说他们自己过来的?不是说好我们先去广州初步谈一谈,然后再陪他们一起过来么?”陆为民大惑不解。
“大民,我现在干的本来就是私活儿了,我只能起到一个推荐牵线的作用,具体项目投资轮不到我说话,你们昌江那边猕猴桃资源相当丰富,恐怕不是你们那一个县才有猕猴桃资源吧,好像年前你们昌江还有其他人来接触过他们。”件电话另一头的老同学黄绍成对于陆为民如此敬业颇为感慨。
想当初陆为民在大学里也是风云一时的人物,没想到毕业之后分配结果却是如此之差,分到一个连在昌江这个穷省里都算是末流的县份上,但似乎陆为民丝毫没有受到这方面的影响,甚至还有点发愤图强的味道,全副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的表现?
“你是说他们这一次来昌江有可能不是为我们南潭而来?”陆为民心中微微一沉,不出自己所料,看来淮山已经先行了一步。
“我不太清楚,我一个远亲在跟着办事,跟着他们老板一起飞到昌州,但是具体情况我就无法了解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绝对不止你们南潭这一家在接触他们,也许他就想要用这种方式紊待价而沽,获取更好的条件也不一定,否则他怎么会这样主动出击?”
黄绍成也对这些手腕了如指掌,尤其是在珠三角那边,这种情形就更常见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绍成。”陆为民在电话里还是保持着那种低调的沉稳。
“嗨,大民,真不知你在想什么,若是在那边干得不顺气,不如就来这边吧,我也是被我爸给逼的,否则我早就拍屁股走人回家了,这日子有啥意思?也只有帮你打听这些消息还有些意思。”
黄绍成在电话里的戏谑味道依然如故。
这个家伙,陆为民在内心深处叹息了一声,人生一辈子便是能交上三五个像这样的挚友,便是无怨无悔了。
但是生活还是得继续生活,尤其是像自己,若是辜负了这一生,只怕既愧对自己,也愧对这些帮助支持自己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