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懦懦地应了一声。
我瞪了她一眼:“声音大一点儿。”
“知道了!”
我笑了笑,摇着头,带她去吃大餐。
不开心的时候,我总喜欢用吃的来麻痹自已。
不过,貌似吃了太多的辣,一晚上胃都不舒服,第二天去宁城的时候,胃还是不舒服,一路上什么也没吃,光喝了些白水。
而陆承译一开始还问我几句感觉怎么样了,后来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就沉默了。
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他的眼神在看我的时候,带着危险的深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不适也造成了大脑意识不正常。
我总迷糊间,想到陆承译接的那通电话跟我有关,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以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最终,这一路我什么都没精力问。
到达宁城的千城酒店时,时间并不早了,已经到了傍晚。冬天的天色黑得早,很快,路灯就亮了,我们就暂时住在酒店里。
一入住,我就躺到床上休息,袁露露知道我不舒服,很贴心地去楼下帮我准备了稀粥。
不过她上来的时候,我看她脸色不大好,本想问问的,不过看她一副强装的样子,估计也是不想说。加上我也没有精力,胃不一直绞痛着。
喝粥的时候,我问她:“陆少吃过了没?”
“不知道。”
她的语气有些冲,我不禁诧异地看向她。她也意识到自已的语气不好,连忙跟我说:“对不起安然姐,我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
我笑了笑,问她:“没事的,遇到什么事了,是谁让你这么不高兴?”
袁露露的不高兴,一般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像这次,还生起了闷气,实在有些奇怪。
我见她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说了。她撅着嘴:“都是那个阿忠,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神经,说你是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让我最好离你远点儿,我就跟他吵了起来。可他竟然不让我,还跟我吵。”
原来是因为这样?
当初我拿刀伤了陆承译,他对我一直有防范,不过这次回来,他对我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明显的防范了,只是,今天怎么又突然这样?
“我没关系,只是,你们是因为什么事吵起来的?”
袁露露皱着眉,回道:“还不是那个阮湘怡,听说住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不过听阿忠说,说她住院是因为你。阮湘怡住院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一生气就跟他吵起来,然后他就说了那样的话……”
阮湘怡住院了?
那么,回宁城的路上,陆承译接的那个电话,应该是跟这个有关了?他那么冷漠地对我,还以那样的眼神,原来是以为阮湘怡出事是跟我有关?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哪里还能吃得下粥?我放下碗就去换衣服。
“你去哪儿呀安然姐?”
“去医院看阮湘怡。”
“可是你身体还不舒服呢。”袁露露为我打抱不平,“你今天胃疼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可是陆少连问都不问一下,一来就去了医院,竟然还怀疑事情是你做的,那个阮湘怡真不是省油的灯。”
“好了,既然说是跟我有关,我当然要当面问问,怎么跟我有关的,连我本人都不知道的事,她又是怎么知道?如果不去,岂不是说我做贼心虚?”
“可是,你的胃……”
我勾唇,笑了笑,忍下胃中的不适,说道:“放心吧,我自已的胃我自已知道,更何况这件事可比我的胃重要,我不想有人污蔑了我,我自已还不自知。”
眉头紧锁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却是不能掌控。
阮湘怡为什么会出事?又是谁嫁祸给我?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只是没想到,刚打开门,外面有个女人伸手拦住去路。
我诧异地蹙眉,袁露露拧眉道:“你谁呀,这是在干什么?”
女人看都没看她,直接将视线对上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安然小姐,你好,我叫席清,陆少派我专门负责您的安全。陆少有交待,您不舒服,哪里都不能去。”
我想起在清城时,陆承译说要派个人给我,原来就是她。
只是,这哪里是派给我的人,简直就是监视我的。
袁露露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正想说什么,被我阻止,我笑道:“席清是吧,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关上门,我拨通了陆承译的电话,还没说话,那边就传来他的声音:“安然,不择手段送给你,你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