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越来越多的呼啸声传来,随后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在日军各个阵地上相继爆炸。
“八嘎,该死的支那人,他们的炮击难道已经多到打不完的地步吗?”吉井拓弥忍不住高声骂了起来,他实在无法想像,向来以贫弱著称的华夏军队对于站前的炮火准备时间竟然会这么长。如果在站前有人告诉他,华夏军队在开战前会用大口径火炮对地方阵地轰击十分钟,肯定会被吉井拓弥笑掉大牙,华夏军队向来就以装备简陋而闻名,在整个武汉会战期间,一百多万国军发射的炮弹竟然不足两千发炮弹,可刚才他们光是发射的那种冒出恐怖火焰的燃烧弹就已经不下五六百发了,现在的炮击竟然更加猛烈,这还是那个以贫瘠落后而著称的华夏军队吗?
“轰……”
就在吉井拓弥有些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将原本站在一个瞭望孔后的他震倒在地。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他就觉得脚下的大楼一阵摇晃,很快一个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少将阁下,这座大楼已经不安全了,您需要马上跟我们从这里下去!”
很快,两名卫兵一左一右从两边围了过来,将他搀扶起身后半拖着他下了火车站的大楼,当吉井拓弥来到火车站的月台时,看到四处都是爆炸的巨响,不断有被炸得惊慌四措的士兵从藏身的地方跑出来。
残酷的轰炸使得车站内四处弥漫着那种特别地、难闻的硝烟味和焦臭味,这股气味从轰炸开始后就一直没有消失过。烧红的铁、烧焦了的木材和烧坏了的建筑材料的气味混合成一种带着麻醉性的、刺鼻难闻的气味。天空中的烟尘和灰烬很快飘落到地面。可是只要从天空中吹来一点微风,这种黑色的尘埃就沿着地面飘起,那股弥漫着硝烟和人肉烧焦的那种令人呕吐的味道又会四处飘荡。
从车站大楼里掏出来的吉井拓弥在卫兵的护卫下来到了一处新的临时指挥所,随同他从大楼里撤出来的还有几百名日军士兵,当他们堪堪从大楼里撤出来后,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那栋大楼已然缓缓坍塌了下来,扬起了一阵漫天的尘土。
面对这种排山倒海似的炮击,只有十多门七五口径山炮和野炮的日军只能捏着鼻子忍了下来,不断有阵地被炸塌,也不断有士兵被炸死炸伤,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顾得上那些伤员了,因为在半个小时前的白磷弹袭击里,部署在大楼后面的野战医院已经被烧成了灰烬,绝大部分的医生和伤员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炮弹不断在吉井拓弥藏身的掩体四周爆炸,炮弹破片尖啸着狂野地四处飞溅,深深地扎进它们认定的目标中,或者在空中来回地碰撞着,直到耗尽动能才极不情愿地在地上滚动着露出它们慑人的浑圆壳体。
吉井拓弥的头部太阳穴上的血管在剧烈地跳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呛人的空气,静静地靠在掩体里,等待着炮击的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炮声慢慢的平息下来,只是还没等吉井拓弥和周围的日军士兵喘口气,一声尖锐的尖哨声又响了起来。
“哔哔……”
炮声刚结束,一阵尖锐刺耳的哨子声便刺穿了轰鸣的天地,即便是在炮声隆隆之中刺耳的哨声仍然像是能刺穿的所人的耳膜一般,甚至于就连火车站方圆数公里内的所有日军都听得到。
“杀!”
等得早已不耐烦的数千名独立旅官兵端起了各自的武器,朝着前方的火车站大楼方向冲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