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杰看了下列作涅夫开的书单就傻了。
《种花与景观设计》
《一粒种子的幸福生活》
《西伯利亚严寒下的工业建设》
《斯拉夫人的迁移》
《养猪防寒工作》
……
转而就是怒火,把笔记本一摔,喝道:“你小子是不是学业不精呀,专家开书单让我们学习技术,你写这都是什么玩意?”
翻译小伙子挨了揍很委屈,讪讪道:“首长,专家说的书单我一字不落地记下来了,确实就是这些书呀。”
黄杰看着列作涅夫,继而脸色涨得发红,谁没有傲气?谁没有傲骨?尽量地保持着平和,道:“专家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开的书单是《种花与景观设计》……《莫斯科红肠》……”
他一本一本地全部重复了出来,在座的教授们都是脸上发烫,继而是愤怒,列作涅夫此举实在太羞辱人了,在座哪个不是一所名校的权威,说是泰斗都不为过,你一个副教授从头拽到尾也就算了,还这般嘲弄,让大家伙都去种花、养猪吗?
列作涅夫的举动惹了众怒,群情激奋,就连一只充当和事老的黄杰都面色难看,你可以不教导我们,却不该不尊重。
这个岁数的人,心中都潜藏着一颗熊熊的热心,为国崛起而从事技术研究,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能早已遗忘,此刻都是羞愧万分,怎么让人如此贬低呢,都怪自己学术不惊,让国家蒙羞。
确实,大家混到这份上,自然想要安稳一些,彼此的嫉妒自然有,因为利益的争论也不可避免,但都要脸要皮。都有着极大的荣誉感,本就是极度的郁闷了,列作涅夫此举彻底点燃了大家心中的火。
众人纷纷指责。
列作涅夫没想到这些人忍耐了一天,竟然都跳了起来。振振有词道:“难道不应该在鸟语花香的环境中研究技术吗?难道你们不吃猪肉吗?”
龚书院士竟老泪纵横,他这年纪是经历过六十年代毛熊国撤走专家事件,荣誉感非常强,颤颤巍巍指着列作涅夫,喝道:“无知小辈。欺我华夏无人,当年离了你们,我们一件件武器都造了出来,现在同样不需要你来假惺惺地指导。”
“呵,龚院士,不论什么事情,嘴上说说总是容易,实际的技术可不光靠嘴就行,几十年前的华夏,确实涌现出了一批让全世界都敬畏的技术大能。深藏名利,不畏艰难,一颗丹心全部奉献出来,那些人值得我们敬佩,我想请问诸位能够付出多少呢?这么多人汇聚在此,花了多少心思?多少人是抱着蹭个名字来的?”
羞愧!
秦明偷偷地揉了揉眼睛,被人指着鼻子打脸,这心真是难受。
很多人都不好意思地看着张政,就他一直不放弃提出新方案,却被大家打击辩驳得一塌糊涂。此刻都满是歉意。
“不用说那么多,我答应过来两天就一定会做到,能够从我这里挖出多少有用的东西就看你们本事了,明天一早就离开。”
列作涅夫说完就看着自己的书。作为在华夏读过书的留学生,对这些所谓的教授专家根本看不上眼,除了评职称挤破头地争荣誉还会干什么?
秦明和龚书摒弃了彼此成见,一起找到张政,安抚了一番,然后问道:“你所说的那个小天才到底能不能解决技术问题?”
“一定能。”张政说得无比坚定。“我敢说他在高压直流发生器上的造诣超过我们所有人,甚至比这个毛熊国的专家都要强。”
龚书深深地吸了口气,手势一拜,“既然如此,那就拜托张教授将此人请来,你们两人合作攻克难题,我们这些人全凭你们调遣,辅助工作,打打下手,都可以。”
若不争了这口气,恐怕死都不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