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绿草的覆盖之下已经没有了呼啸的风、漫天的沙。
两人饭后在旁边转悠着,这只是几户人家暂时聚集在一起,不远处几个身着民族服装的小朋友沿着踩出的小径赶着羊群。
稚嫩的童音不时呼唤着调皮的羊儿,小孩子脸上透着笑意,看着特别的天真无邪,童年对他们来说可能是物质匮乏的,精神上却非常自由和愉悦。
好奇心起,刘晨拔脚走过去想跟几个小孩聊聊天,小朋友们叽叽地笑起来摇头、摆手示意听不懂他的问话。
诺敏叽里咕噜跟他们交流了起来,而且根本没有给刘晨翻译的意思。
无奈之下,刘晨直接站起了马步,按着武泽教导的法子练习,热身了之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身边小草青青上面还难得地沾着露水,望着远处浮动的白云不禁沉醉。
诺敏跟孩子们聊完了之后,自顾走了过去掐了一团小黄花放到鼻端轻轻嗅着,这样还有点女孩子的味道。
两人继续悠闲地走着,诺敏嗔道:“你这家伙,就不想知道我跟孩子们聊了什么?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你若想告诉我直接就说了,你若不想告诉我,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刘晨如同绕口令一样说道。
诺敏把眼一瞪道:“我不告诉你,你就求我一下会死啊?真是没劲的男人。”
刘晨一翻白眼心道,你若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顺着她的话问道:“请问诺敏姑娘,跟这些孩子都聊了什么?打听到什么消息了?求求你告诉告诉我呗。”
诺敏很得意道:“我刚才问了这几个孩子有没有见过那些色彩嫣红的花朵,有没有听说过,大人们忙着干活,恐怕还没他们清楚呢。”
“那他们看到过吗?”
她摇了摇头,略有些失落。
刘晨看着他们赶着羊群远去,嬉笑在一起。问道:“这些孩子怎么读书?”
“读书?怕是不读了吧,我们阿二山方圆几百里最大的聚集点,还没高中呢,我跟哥哥都是妈妈教的。很多孩子都不读书。”
有失必有得吧,刘晨心里默叹,城市里的孩子只有一件事读书,放学之后还有大量的作业等着,周末还得上辅导班。哪有什么乐趣可言,像这些孩子,虽然清苦一些,却是极有乐趣的。
“不对呀,我怎么感觉你很开心,是不是还问道了其他消息?”
诺敏得意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啦,这些孩子虽然没见过彼岸花,但是听一个老头儿说起过。”
“那我们赶紧去问问吧。”
诺敏白了一眼,“哪那么容易,那老头儿一年当中大概会过来两到三次。每次都是拿自己制作一些药丸和这些牧民们交换一些牛羊之类的补给品,每次呆几天就走,根本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里。”
“那他一般几月份过来?”
“很不巧,他两个星期之前刚来过,下一次恐怕至少也要四个月以后,时间长的话也可能要半年了。”
守株待兔的法子是肯定不行了。
“既然每次都是骑马过来的,应该距离不远吧?”刘晨试探地问道。
“不一定,按说如果一天就能回去的路程他就不会逗留了,按我的估计恐怕需要三天左右的马程,大概几百里路。”诺敏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