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律痕哭笑不得,将药放在她唇边,“妮儿,没人欺负幽,是你发烧了,吃了药再睡!”
她很合作的将药吞下去,段律痕将她放下,她头一沾枕头再次睡的人事不知。
段律痕坐在她床边守着,一步也不敢离开,不断用手试她额头的温度,半个小时后,她出汗了,他找了条干毛巾给她小心翼翼地擦。
擦着擦着,她忽然不安的晃动脑袋,粗喘着梦呓,“走开!不准咬他!走开!幽!快跑!快跑!”
她脸颊通红,喘息的厉害,胸膛剧烈的起伏,身体和脑袋都不安的来回扭动,梦呓里带了哭腔,表情痛苦。
段律痕看着心脏剧烈的揪痛,一手握住她胡乱挥舞的手,一手将她抱在怀里轻晃,“甜儿,醒醒,你做恶梦了……甜儿……”
“幽……不要……”她忽然大喊了一声,猛的睁眼坐起,表情惊恐,大汗淋漓。
“没事、没事、没事,做梦而已!”段律痕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拍哄她。
井甜儿眼睛睁的大大的,过了好久好久才缓过神来,长长吐出一口气,砰的一声躺回床上,虚弱的望着房顶,“原来是做梦啊……还好是做梦……”
“梦到什么了,吓成那样?”段律痕倾过身子去,轻轻抚她的发,安稳她的心神。
“梦到好多过去的事……”井甜儿握住他的手,虚弱的喘息,“先是梦到崔洁在虐待简幽,让他跪在冰天雪地里,还不给他饭吃,后来梦到我带着他去公园玩儿,回家的时候穿过一条长长的巷子,巷子很美,有绿色的藤萝,还有有好多漂亮的茶花,我牵着他的手,边走边唱,然后也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条大狗,比我还高,嘴巴张开比幽的脑袋还大,它好凶好凶的朝我们叫,长大嘴巴冲幽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