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后来的黄巢起义,大规模杀害贵族,导致华夏文明出现了一定的断层现象,很多好东西都失传了。
褚遂良微微皱眉,道:“现在说的是纸墨印刷术,你扯上他人作甚。”
众大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你这分明就是借他们转移注意力啊!
韩艺笑道:“右仆射,你身为宰相是否应该公平一点,难道在这大殿之上,就只有我一个人深受皇恩吗?还是因为我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子,六品小官,就好欺负一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何不明说,犯不着说什么利国利民,也犯不着说什么隆恩深厚,这未免有些冠冕堂皇了,你若真是为国为民,那就让大家都将家中那些利国利民的好东西交出来。”
“你——!”
“呵呵!”
一个笑声打断了褚遂良飙,只见长孙无忌站出来,笑呵呵道:“韩艺啊,右仆射也是一心为国,不是针对你,那些纸墨是属于你的,你若是不愿意的话,那也无妨,没有人会强迫你的。”
这话可比褚遂良那话要绝多了,如果说褚遂良是一心为国的话,那持有反对意见的韩艺岂不成叛国了。
幸亏韩艺心里年龄不止是二十岁,笑道:“太尉,并非下官不愿意,下官也是陛下的臣民,为国效力,为君分忧,那是下官天生的使命,义不容辞。”
说到这里,他一脸悲壮道:“想当初北巷遭到两市背叛,城内许多贵族子弟共同抵制北巷,羞辱下官,可谓是四面楚歌,下官与几百号人都面临着倾家荡产的窘境。唉可惜这一回跟上一回与两市谈判不一样,朝中无一人站出为下官说一句公道话,唯有陛下,亲自召见了我,关心了我的近况。
这一份恩情,对于我韩艺而言,那是刻骨铭心啊!也算是陛下的隆恩浩荡,在最危机时刻,我与我手下的工匠们,造出了最新的纸墨,这才挽回了败局,北巷的几百号人用他们的智慧守住了自己的饭碗。虽然这纸墨可以说是我安生立命的宝贝,但是光凭陛下当初的一份关心,区区纸墨何足挂齿,只要陛下开口,我韩艺的身家性命都可以交予陛下。”
长孙无忌笑而不语,心里却道,这。
韩艺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你们当初的干预,使得两市与北巷合作,而两市背信弃义,你们不站出来指责两市,那就也罢了,现在我赢了,你们就谋划将我安生立命的东西拿走,这不是置我于死地吗。这话当然是说给李治听的。另外,韩艺还说当初就李治一个人关心了他,这也稍稍暗示了瞎李治被孤立现实。
先,高履行就不敢说了。
褚遂良虽然刚猛,但是韩艺已经表示的非常清楚,李治开口,我就给。
长孙无忌倒是没有兴趣,本也不想开口的,是韩艺逼他出来缓解韩艺和褚遂良之间的冲突。
至于那些贵族么,可不想交出自己的祖传秘方来,低着头,都不做声。
话已至此,就看李治的态度了。
李治轻咳一声,非常干脆的说道:“韩艺的忠心,朕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这纸墨印刷术乃是韩艺与他手下的工匠用他们的智慧创造出来的,也关系着北巷数百人的饭碗,所以,朕决定不征用这纸墨印刷术。散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赶紧行礼。
李治走后,几乎每个大臣都捏了一把冷汗,心里均想,以后还是少让韩艺这小子来上朝为妙。
“辅机兄,方才你根本就不用出面,韩艺那么讽刺我,我岂能饶他。”
出得大殿,褚遂良就一脸不满的朝着长孙无忌道。
长孙无忌叹道:“我若不出面,你恐怕就掉入韩艺的陷阱里面了。”
褚遂良一愣,困惑的望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道:“韩艺方才说你欺负他,其实是在暗示你是在欺负陛下,崔卢郑王手中这么多秘方、经文你不去做声,单单针对韩艺,而韩艺又是陛下的人,虽你没有这份心思,但是陛下见了,你道陛下会怎么想?陛下为什么不让韩艺交出这纸墨印刷术来,不就是要为韩艺做主,告诫大臣,韩艺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褚遂良愕然无语。
长孙无忌叹道:“你还是太心急了一点,这纸墨印刷术利于朝廷,难道陛下会不知道么,这韩艺是陛下的人,陛下要的话,韩艺能不给吗,用得着咱们说话吗,你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啊!我们现在要以大局为重,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由陛下自己去处理吧。”
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褚遂良这么说,一半为公,一半为私。他当然希望朝廷好,但是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他就不会出声了,但是他就是看韩艺不爽。
后知后觉褚遂良怒道:“那小子未免也太阴险了。”
长孙无忌道:“韩艺当然不想交出这些东西来,他不闹大的话,如何守得住。反倒是你,怎么在面对韩艺的时候,总是这么莽撞?”
冷静下来的褚遂良,想想好像也是这样的。
方才韩艺是想故意陷害褚遂良吗?当然不是,他只是想提醒一下长孙无忌,我是你的人啊,你小弟总是欺负我,你得出面帮帮我啊。
长孙无忌笑道:“这就是因为你老是将韩艺当一个小孩看,没有将人家放在眼里,如果换成是崔义玄、许敬宗等人,你还会这么莽撞吗?吃了这么多回亏,你怎么就还不明白,韩艺不是一个小孩,他精明很,你在面对韩艺的时候,应该慎重以对,履行在这方面就比做的好多了。”
褚遂良做不得声。
他确实看不起韩艺,因此在韩艺手中吃亏,是他无法忍受的,他觉得这很丢人,因此他自我麻醉,更加瞧不起韩艺,以至于屡屡吃亏,是那种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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