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回来,人家山东士族还都不情不愿了,他们一般都是几大家族相互通婚,极少跟他族通婚的,跟房玄龄他们联姻,完全是出于政治目的。
至于这买卖婚姻,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而且这是南北朝时期遗留下来的陋习,就是谁家嫁女儿,收取礼金越多,就越有面子,就越代表他们家族的名望之高,即便他们之间相互通婚,也是要收取一笔非常大的礼金,独孤无月可也花了一笔大钱,只是说没有人跟他竞争罢了,一般来说都是好些个新晋大臣去争夺四大家族的一个女人,在有政治目的的基础上,那当然是价高者得,既然收取礼金可以名利双收,那为什么不收,这又有什么错。
因此韩艺的这一篇文章,他们本身就是反对的,是不是有人搞鬼,他们也不介意,其实介意也没有用,因为这是事实啊。
郑伯隅气愤道:“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事你必须要想办法解决,不然的话,我们几大家族绝不会再支持你了。”
他们几个人如今在家族中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如果没有他们几大家族的支持,韩艺的少年孔子也得不到儒生的追捧,无法达到轰动的效应,那么大唐日报也不会一出来就这么受到大家的欢迎,儒生在其中还是帮了不少忙。可如今这大唐日报一出来,受伤的竟然是山东士族,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呀,家族内部也对他们非常失望,外面也在骂他们,这真是里外不是人啊。
MD!竟然跟我玩阴的。韩艺暗自皱眉,这不想也知道是谁在搞鬼,但不得不说,这一招玩得还真是漂亮,许敬宗就可以完全置身事外,履行向李治的承诺,让韩艺他们自己窝里斗,而韩艺迫于来自李治的压力,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好反击的。
这让韩艺很是头疼,其实大唐日报已经火了,也不需要他们几个支持,问题在于他的托古改制,还需要四大家族的支持,心想,我若帮他们洗白的话,那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大唐日报的公信力也会受到质疑的,许敬宗说不定还会借机倒打一耙。可若我不反驳的话,那他们肯定不会罢休,我的大唐日报肯定也会受阻。
其实这问题根本不在于这文章上面,而是在于韩艺与郑伯隅的阶级层面上,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也不是可以忽悠过去的,这是一个大问题啊!
王德俭号称智囊,虽带有讽刺的意味,但也是名不虚传啊!他一眼就看出韩艺跟四大家族的合作有着致命的缺陷。
思来想去,韩艺也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就这事认错的,他认为他是对的,这也是他所坚持的,但是他知道对方是肯定不允许这么下去的。然而,他已经是今非昔比了,低声下气,是更加不可能的,因为武媚娘的事已经解决了,他也不需要再顾及节外生枝,道:“首先,我这绝非有意为之,我针对山东士族,我能得到什么?再说我还非常需要几位的支持。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问责于谁,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
言下之意,要不大家各退一步,想个折中的办法。
“这事是惹出来的,你就应该为此负责。”郑伯隅哼了一声,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韩艺听得眉头一皱,MD,老子欠你们的啊!真把我当下人看了,大不了也就一拍两散。当即怫然不悦道:“郑老先生,你这话可有失偏妥,我这篇文章摆明就是针对许敬宗,而且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在中间挑拨离间,如果你们一定要怪罪于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心想,天下有名望的人多得是,我大不了换个人,照样可以借壳上市。
郑伯隅没有想到韩艺会这么强硬,一时间都愣住了。
韩艺又道:“另外,三位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家不说别人,偏偏就说山东士族,而且这事一直以来都有争议,就连先帝都曾提到过,我觉得你们也该反省一下,这错根本不在于我,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你---你说什么?”
郑伯隅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望着韩艺。
韩艺正色道:“我认为这事我没有做错,更加没有出卖你们,我愿意与你们一块想办法,去解决这事,但是我绝不会承当这不属于我的责任,我也不会改变我这篇文章的初衷。”
“好好好!你小子这是想过河拆桥啊。”
“晚辈绝无此意。”
“你别以为现在得到陛下的宠信,就可以在我们面前耀武扬武,你还不够资格了。”卢秋子怒哼道。
韩艺皱眉道:“从三位进门到如今,不知是谁在耀武扬威。”
“你---!”
郑伯隅咬牙切齿道:“你别得意,我们可以一手将你捧上来,也可以将你踩下去。”
韩艺淡然一笑,道:“晚辈能有今日,可不是因为三位。”
“那咱们就走着瞧。”
“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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