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那跳跃式的说话,让王萱有些反应不过来,过得半响,她才道:“你---你什么意思,莫不是你前面说得都是骗我的?”
韩艺一翻白眼,道:“天啊!你怎么会这么天真,这当然是骗你的呀,这你也信,你动脑子想想,我这么聪明,犯得着去出卖自己的贞操么,如果我出卖贞操,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对方非常漂亮,当然,我是可以靠颜值吃饭的,但是你知道的,我比较喜欢有难度一点的东西,因此我选择靠智商吃饭。”
“你---你---!”
王萱得知自己被戏弄了,顿时火冒三丈,她真心被骗惨了,方才还挺同情的韩艺,更为重要的是,她觉得韩艺这种行为太卑鄙了,竟然拿骗人当乐趣,简直是无耻之极,闻所未闻,眼看就要习惯性的发飙了,但她不禁又响起前几回在韩艺面前发飙经历,几乎每回发飙到最后痛苦的都是自己,因为她太需要韩艺了,而她对于韩艺的价值可有可无,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很好!她终于明白我们之间那不平等的关系了!韩艺暗自一笑,却又是摇头叹道:“由此可见,你真的很不会做一个女人。”
你骗我,还来讽刺我?王萱真心忍不住了,轻哼道:“你倒是挺适合当一个骗子。”
“看看,我前面教的你都忘记了,这女人是水做的,你不需要压制自己的情绪,你只需要选择一种合适的情绪展现出来就可以了。”韩艺郁闷的翻了翻白眼,道:“那么生气其实也是女人的一种武器,你方才很生气,你可以表现出来,正如水的特质一样,水不需要改变自己的本质,只是它可以变方变圆,那么女人生气也是如此。这个时候,你可以发骚,哦不,撒娇,夸张一点的表达方式,就是娇嗔一句‘你真坏,我不理你了。’!”
王萱猛地听到韩艺学女人说话,拼命的抿住嘴唇,让自己不笑出声来。
可韩艺却还在认真授课,道:“然后你可以起身,去到那边坐下,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可以远离我呢?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是你并未把握住。你要明白,只要你使小性子的时机是对的,男人不但不会怪你,反而会觉得你非常可爱,更加喜欢你了,男人会赶紧哄着你,这是一种情趣,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会享受其中。
那么什么样的时机是对的,就是男人在开心的时候,如果男人在心烦的时候,女人使小性子,那只会让男人更加心烦意乱,甚至于讨厌你,将一切怒火发现在你身上,你一定要懂得察言观色,我方才笑得那么开心,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总而言之,女人的一切情绪,其实都是男人喜欢的,只要你表达的合适,选择的时机正确。反过来说,一个真正聪明的女人,是能够让将男人变成一只风筝,将自己的一切情绪化作牵引着风筝的线,松紧有度,这男人就永远飞不出女人的手掌心。”
这一番话下来,王萱不禁陷入沉思当中,因为韩艺教的这些东西,她也曾亲身见到过,不管是萧淑妃、还是武媚娘,她们在讨好李治时,都有一些韩艺说到的动作,只是她不屑于这么做,而且非常讨厌其他女人这么做,但是如今想想,可见韩艺说得很有道理,绝不是胡编乱造的,只是从未有人将这些总结起来,拿来上课,这也是为什么她前面听上去,觉得非常的搞笑,如今她渐渐懂得思考了。
韩艺余光微微一瞥,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意,突然道:“洗的也差不多了!”
话音未落,就听得哗啦一声,但见韩艺从水中站起身来,当然,他是穿着大短裤的,他可不是暴露狂!
“啊!”
即便如此,一声惊呼适时响起,王萱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脸偏到另一边去了,脸上不自觉透出一股子憎恶之色,可是突然又想起韩艺前面说得那一番话,不禁又是一怔,难道他又是在试探我?他会不会又数落我。
经过前几回的经验,王萱不知何时,开始惧怕韩艺的教训,韩艺那张嘴要是喋喋不休起来,真的是非常可怕的,因为韩艺鬼精的很,他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说什么话,能够让你痛不欲生!
“放心,我不会骂你的。”韩艺突然道。
他---他怎么知道?王萱大惊失色,差点没有回过头来。又听韩艺说道:“这是一种多年来形成的反应,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的,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这需要长久训练,才能做到收放自如。不过你要记住两点,第一点,在你回过头的角度要拿捏好,要留给男人小半边脸,尤其是眼角,因为眼角会造成一种余光错觉,你哪怕没有在看,男人也会觉得你在偷偷看着,这会给男人很大的自信,他会觉得你对他有意思,这种欲拒还迎简直女人的致命武器,所以你切记不要将脸完全转过去,一定保持互动。
至于这第二点么,就是嘴角,因为小半边脸的角度,只能看到嘴角,而且脸部表情最为关键还是在于五官,其中眼和嘴是最为重要的,切记嘴角不能往下,一定微微扬起,这会增添羞涩的程度,而且还会让男人觉得你是在抿着唇,这会让男人觉得自己挺幽默的,并未唐突佳人。
你要记住这两点,然后在一个人的时候,对着镜子慢慢训练,我知道我在这里,你难免会有些放不开,这是一种非常自然的反应,你不需要为此感到任何负担。当然,这也是我送你铜镜的唯一原因,多照镜子,了解自己,知道自己那个侧面好看,哪个角度是最差,所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果你连自己都不了解,那你凭什么让陛下对你动心。知道了吗?”
王萱下意识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她忽觉有些不对,猛地回过头去,只见池中已经空空如也。待她再反应过来,准备寻声望去时,只听得面前响起一个笑声,“非常开心看到你这惊慌的表情,证明你方才听得非常认真,连我已经离开了池中都不知。”
王萱抬头一看,只见韩艺已经穿上了外套,当然,他只是将腰带随便讲衣服合上,弯身从她面前将酒壶拿起,走向石榻,“今日的课程就到此为止,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哦,还有一点,今晚我会睡在这里。”
“什么?”
王萱惊呼一声。
韩艺双手一张,道:“如今外面恐怕已是三更天了,如果我现在回去的话,你明日就得叫人去寻找我的尸首了。当然,我也不是故意挑这时候来的,只是白天我很忙,只能晚上来此授课。”
王萱长年住在洞中,早已经不知白天黑夜,但是她还从未与李治以外的男人同睡一个屋檐下,芳心不禁怦怦直跳,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此时韩艺已经躺在卧榻上了,见她傻傻蹲在池边,笑道:“就你这点姿色,我真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