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官兵,官兵剿匪,天经地义,接下来也就没敖雨辛什么事了。
敖雨辛不给他们添乱子,也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遂趁着旁边有一匹他刚刚骑来的空马,赶紧拖起晕掉的扶渠朝那空马走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扶渠放在了马鞍上。
她则轻而易举地翻身上马,熟稔地握手挽住马缰。
敖雨辛调头欲走,但想了想觉得人家辛苦救了她一命,她不知感恩,还骑走了人家的马,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好歹也该和他说一声?
思及此,敖雨辛回过头去,看见他背影沉敛,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子冷厉,也不知他姓甚名谁,敖雨辛不知该怎么叫他,心思一动,竟朝他的背影吹了一声口哨。
前世征战沙场,早已抛去了男女之嫌的那一套规矩。后来敖雨辛想起,在外奔波的那一段短暂时光,和在大魏宫里的煎熬比起来,是简单而充实的。
那时将士们打马穿街,遇到楼上有姑娘倚楼观看,敖雨辛总能听见身边的敖家军对人姑娘吹口哨。
她也就学会了这样跟人打招呼。
那青年将军杀掉了手边的一个强盗,才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不仅他如此,树林里的其他身穿盔甲的士兵也都静了下来,齐齐朝她看过来,神色各异。
他看见敖雨辛骑在了他的马上,手挽马缰的动作颇为熟稔,尤其是那声口哨,让他的表情有点古怪。
敖雨辛顿时感觉有些不妙,自己似乎一下子玩得太嗨,忘了自己身为女子的矜持了,还是快走为妙。
于是乎打马就撒开马蹄儿往前狂奔,并道:“这位兄台,借你马一用,有缘再见必有重谢!”
敖雨辛草草回头再看他一眼,见他没有要追上来的样子,他身边的士兵也都没追来,那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她不由暗暗舒了一口气。
等她的马蹄声渐远,人影也在树林间消失不见,这片尸横遍布的林子里有种诡异的安静。
片刻,那队士兵回过神,或掩饰或憋着笑地轻咳,若无其事地收拾残局。
实在是憋不住了,其中一个便开口道:“将军,方才三小姐是在对您吹口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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