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可从不这么叫他们将军的,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敖彻骑马的身影狠狠一僵,深邃的眼中渐渐升起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
敖宁从不会如此亲昵的唤他。
从前,她都唤他——野种。
“叫我?”
敖宁点了点头,推开他的剑,小跑着到他的马旁边,笑着看他:“是啊,二哥。”
“二哥,你能带我回府吗,这山高路远的,我一个人害怕。”
敖彻嗤笑:“平日牙尖嘴利恨不得将我诛之后快的三小姐,竟会害怕?”
敖彻再度将那凉飕飕的剑搭在了她的脖子上:“与其带你回去,倒不如将你就地斩杀,回去我就跟侯爷说,你回府途中遭遇土匪,我赶来时你已被杀害,只剩一具尸体。这样,我便能一直过清静日子了。”
敖宁瑟缩了一下,她知道,这种事他做得出来。
他是天底下独一个敢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的大人物,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与他为敌的没有一个可以善终。
更何况现在的他那么恨她,这种事他不仅做的出,而且会做的非常干净利索。
敖宁不敢挑战他的底线,她只想努力缓和她与敖彻的关系。
扬起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敖宁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二哥,你要是想杀我,就不会在我落水时救我了。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让我死的,你不要把我丢在这里,若我再遭遇什么歹人可怎么办?”
敖彻的剑尖挑起她的一缕青丝,轻轻的在她细白的脖颈间搅弄,眼中满是讽刺:“可若是我带你回去,你翻脸不认人,去侯爷面前告我一个带兵不利,辖地之中竟有匪徒猖獗之罪,我岂不是白当了好人?”
“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敖宁只觉得心里一酸,原来她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敖彻,已经很多次了吗?
敖宁并拢三指对天发誓:“二哥,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若我食言,必叫我受乱刀加身之刑,不得好死。”
敖彻冷笑:“这种赌咒,你当我会信?”
敖宁表情认真:“不管二哥信不信,我信。我曾经便是深深的伤害过一个人,所以最后,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以至于最后,遗憾终生。”
“所以,我是很认真的对二哥发誓,不论前尘如何,希望二哥可以信我一次。”
敖宁的眼中似是有水波,盈盈的看着敖彻,直将敖彻看的深吸了一口气。
敖彻气息沉了沉,终是对手下的兵士开口:“给她让出一匹马。”
“谢谢二哥!”
敖宁欢欢喜喜旁边人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又叫一个兵士帮忙把扶渠抬到她的马背上。
还没坐稳,就听敖彻在旁冷飕飕的开口:“另外,我倒是想问问,三小姐在家把我当成死敌,在外竟宣扬我是你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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