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知道,敖彻必定是一看见她落了水便立刻就来救她了,根本不需要旁人劝说。楚氏就是掐准了敖彻不屑解释的性子,才把这脏水泼在敖彻身上,自己做了好人。
这楚氏,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踩敖彻一脚!
敖宁恨的咬牙切齿。
“我怎么记得,二哥一看到我落水便来救我了呢,反倒是婶母你救出了月儿妹妹,却不让别人来救我,莫不是,想让我淹死在那冰湖里?”
敖宁步步紧逼,走向楚氏面前,一双如同坠入寒潭的冷眸,死死的看着楚氏,阴恻恻的说:
“婶母不要欺负我二哥不屑于解释,就把什么黑锅都甩到他身上,你若诬陷他,我可不依!”
敖彻倏然抬眼看向她,紧紧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来,眼中更是写满难以置信。
这是这许多年来,他第一次见敖宁与楚氏一家翻脸。
更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处处维护,生怕他受了半分委屈。
楚氏被敖宁吓得,眼神闪躲着开始装傻:“宁儿,婶母当时也是吓傻了,这,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婶母也说不清楚了……你大伯去的早,婶母带着月儿和放儿孤儿寡母的早就把日子过的糊涂了,婶母自认这些年照顾你并无错处,你若说婶母不顾你生死,你便这么觉得吧,婶母认错便是了!”
楚氏揪着心口,说的痛心疾首,仿佛自己是个被伤了心的老母亲,对自己胡闹的孩子无可奈何。
敖宁冷着脸,倒是真会装!
提及早亡的长兄,威远侯终究是有些心软,放缓了语气道:“大嫂,宁儿并无他意,你且坐下,慢慢说便是。”
楚氏这才在敖月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坐下,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满脸苦涩,等着敖月给顺了半天气儿,才继续说:
“月儿和宁儿被救起来之后都染了风寒,我实在担心宁儿落了病根,便做主让她去寺庙里静养,还给了不少钱差人照顾宁儿,谁知道那人竟然拿着钱跑了,这才害得宁儿一个人在寺庙里无药无医的。好在佛祖保佑,月儿的风寒还没好,宁儿就已经痊愈了……”
“至于那些土匪到底怎么知道宁儿所在的,说不定就是那拿了钱跑了的人给人通风报信的,毕竟侯爷征战沙场,树敌颇多,才给宁儿招致杀身之祸……”
楚氏解释的天衣无缝,威远侯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甚至还愧疚的觉得,真的是自己树敌颇多才险些害了敖宁。
敖宁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这自始至终,他们这一家子倒是没有半点错处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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