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柔软的人胆战心惊的挪着,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但她越动,他的手臂便收的越紧。
她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与她贴近的每一处都能感受到她的香软。
一开始他是存了吓唬她的心思,结果发觉,他像是在折磨自己。
听着敖宁有些欲哭无泪的叹气,敖彻心里没来由的烦闷,终究,她还是厌烦他的,他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真心想与他和好。
敖彻终于一个翻身,放开了她。
敖宁连忙爬下床,紧拍了拍心口才冷静下来。
见敖彻没醒,她这才慢慢站起身,准备溜走。
但一站起来,见床上的敖彻是背对着她的,便又壮着胆子凑了过去。
敖彻心中疑惑,明明方才怕的要命,为何她还不走?
接着他便觉得后背一凉,竟是中衣被她掀了起来!
她要干什么!扒他的衣服,她疯了不成!
就在他诧异之际,细软的指腹轻轻抚上了先前日子挨的那几棍子留下的伤痕上。
然后,他便听见了身后的人抑制不住的抽泣声。
“二哥,终究,是我害了你。这辈子,你能好好的,我便别无所求了。”
敖彻倏然瞪圆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说的很轻很轻,像一片极轻的羽毛,缓缓的落在了一潭死水上,却在羽毛接触到水面的瞬间,掀起通天巨浪。
以至于,一直到敖宁走了之后很久很久,敖彻都回不过神来。
敖宁溜回宴春苑,把敖彻体长尺寸都写了下来,就差腰围了。
敖宁两只胳膊圈在一起,做出一个环抱的动作:“扶渠你来给我量量,我这一抱是多长。”
扶渠听话的量好了长度,写在了纸上:“小姐,这是二少爷哪里的尺寸啊?”
敖宁请咳了一声,淡定道:“腰围。”
扶渠哦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小姐你是抱着二少爷量的腰围啊!”
“嘘!小点声!我也是不得已,好在没惊动二哥,不然就不好说了。行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尺寸量回来了,怎么做衣服我都不会,我还得赶紧学呢!”
敖宁看着自己两只胳膊圈成了一个整圈,忽然在想,她二哥看着好像挺消瘦,但其实身上还挺结实的。
门外,敖彻神色复杂的闪身离去。
这几日,听府里的家丁讲,二少爷的心情不错,虽然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但好像,眼神里多了点柔和的意味。
敖宁不善女红,熬了几个大夜,还要考扶渠在一旁不停的指导,敖宁终于日夜兼程磕磕绊绊的的把衣服做好,眼看着到了解禁的日子,趁着二哥心情好,趁热打铁把衣服给他送去,他一定高兴。
谁料抱着做好的衣裳鞋子出门,迎面碰上的却是敖月。
“姐姐,你可终于解禁了,妹妹有要紧的东西给你,等你半天了。”
敖月凑上来,朝敖宁挤眼睛。
“眼睛难受就去找大夫,别在我这里挤。我有事,起开。”
敖宁没工夫搭理她。
敖月心里骂了一声蠢货,面上却急切又兴奋的从袖口中拿出一样东西。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个信封,可敖宁实在是不知道一封信有什么可重要的。
敖月暧昧的笑了起来:“姐姐心心念念的人来信啦!”
如今她心心念念的只有敖彻和爹爹。
敖宁皱起眉,这俩人都在府上,还用得着敖月从中传信?
待敖月将整个信封抽出来,敖宁看着上面写着的隽秀的“魏”字时,瞳孔骤然紧缩。
魏云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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