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往上走了。”桓澈第一个便向上飞去,结果刚飞了没几米就呯的一声似乎碰到了什么,险些掉下来。而他很快调整了战略,收敛了身上的气息改作徒手攀爬。后面三人见状,也纷纷效仿,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几人身上的道袍什么的就太碍事了。桓澈先把道袍闪掉扔了下来,其余二人也是,可轮到苏荃解她衣服的时候却见斩月咳了一声。
苏荃莫名瞪他:“咳什么?我又不是没穿衣服?”闪掉外面的宽大道袍,她里面也至少穿了两层的里衣好吧?而且该捂的全捂结实了,一点没露。至于爬山什么的……厚厚,打架她也许不是这几位男修的对手,可是爬山是力量与技巧同时存在的艺术,她不会输给他们的!
就这样,四个人一直往上爬去。而越往上爬洞壁则越小。小到最后,四人几乎是象个毛毛虫一样的蠕动前进。
然后……一股异样的气息突然从上面涌了过来。
“别动。屏住呼吸,低头装死,不要乱动。”雪卿这次叫得及时,而苏荃也很快把这意思叫了出来。三人不知所谓,但这会儿因为他们四个全趴在这滑溜溜几乎垂直的壁面上想动也没法动了,所以全部听话的把气息屏了起来,脸藏在了臂弯里。
再然后……尼玛,就有一堆大概是八脚蜘蛛似的什么东西,哗啦啦的就从他们身上爬过去了。
恶心死了!
“别怕!忍过去就行。”三个男声同时传音过来,惹得雪卿一阵怪笑。苏荃好不自在:“尼玛,笑个屁,我们这是阶级兄弟的友爱之情。”
“你就自欺欺人吧!”雪卿才不相信咧。可苏荃却认为:“假象做久了,如果遇到合适的机会就会变成真相。”人这一辈子的际遇是很奇妙的,千万不要以为一见钟情就会变成一世倾情,四个字里有两个不一样!
四人足在这里趴了有足足一天,这些几只脚的臭虫才终于算是过干净了。
斩月轻笑出声:“丫头,感觉如何?”
“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先洗澡。”这身上粘乎八几的恶心死了。而她的豪言壮语引得桓澈和曜日同时皱眉,但二人都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前行。
再往上依然是一条极长的通道,但宽度却是渐渐疏松起来了。甚至渐渐的出现了很多的岔路。桓澈依然是边走边算,而三人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足又在这片迷宫里转了近十天的时间。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装死趴在地上躲过一堆蝙蝠,一会儿又屏住呼吸把自己紧紧贴在壁顶让一堆蚂蚁还是什么样的爬虫从下面穿梭而过。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外面不是大雪山么?为毛这里又有鱼又有蜘蛛又有蝙蝠又有蚂蚁什么的?苏荃的疑问也是那三个的疑问,但人家男人比女人深沉,缄口不言,所以衬得她就象个傻子一般。
但经过这半月有余的忍受,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一个画着太阳阴阳八卦鱼的图案。
足有两米见方的巨大图形上,两条阴阳鱼如同活物一般雕得玲珑壁现。
桓澈在门口只扫了两眼,便转过身来对身后三人道:“这是阴阳门,必须用元身男女之血才可打开。我不是,你们呢?”直接看向曜日斩月二君。
苏荃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结果让斩月一脚踢在腿上:“死丫头,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感叹世间如此纯洁!嗷!”又被狠狠踢了一脚。可是不行,她真的好想笑。
曜日也有些不自在,但他素来坦荡,便走了上去。看清楚阳鱼的眼睛后,将自己的食指割破,鲜血按在了上面。那鱼嗖的一下便如同活一般,呼呼吸着曜日的血气。曜日一凛,刚要有所动作,却被桓澈打断:“不必紧张,破此门只有此法。”然后又直接过去拎住了苏荃的脖子,将她扔了过去:“做好准备。等阳鱼的血气吸足之后,就把你的血印在阴鱼的眼睛上。”
苏荃叹气,这修真世界真不是牛顿达尔文马特之类该呆的地方,太特么的不走寻常路了。唔,也许这位大神是美特斯邦威的代言人也不一定。她虽腹诽,但动作却是按照桓澈的吩咐按时按点的做下去了。血气被呼呼抽出的同时,眼前一片晕眩。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在地上。
可眼前的这个图案却是逐渐明亮起来了,甚至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照是四人睁不开眼的瞬间,听到了桓澈的大喝声:“互相抓住手。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