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我觉得咱们还是向北走吧。一直往出走,不管前方是哪里,总会离中枢城远些。”
流风的提议,桓澈赞同。当下便拿出定星盘来确定了方向,然后拉起苏荃就跟在流风的身后向那条通道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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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十分顺畅,足遁出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不见异状。
可是半个时辰后,流风停下来了。“师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通道是弯的?”桓澈拿出定星盘来一看,果然歪了。如今这条通道的方向竟然是偏西了。可是这通道是已经天成的,离地面似乎极远,他们都感觉不到。为此,他们不可能直接往上面打通,只能顺着通道一路前行。但奇怪的是:他们刚刚现身的地方尚是四通八达的许多通道,可自从踏上这条直通北向的通道后,却是变成了单行线。而且方向从北绕到西,又从西绕到南,然后又从南绕到东,最后居然又回到了那个四通八达的岔路口了。
这是几个意思?有妖兽在这里打了一个圈?为什么?这头妖兽的眼瞎了,只会绕着一个磨盘转?还是:“这里有什么东西,它没法直接打到另一头呢?”
苏荃不想和流风说话。所以悄悄给桓澈传音。而桓澈刚和流风商量完,结果和苏荃料想得也差不多。但有一点不同的是:“我认为这妖兽不是被迫绕的这个圈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个圈太圆了。”刚才飞行时桓澈便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如今回到起点,结局便印证了他适才的推测。他们刚才飞的是一个再均匀不过的整圆。这种圆度只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而这个人必是修士无疑。只是如今,这个阵法似乎已经被破了。怎么破的,桓澈不知道。但他却明白:“这个阵法中必有什么是这个妖兽想得到的。”否则,它不会在下挖了这么长这么多的隧道。
有道理!可苏荃现在更想知道的是:“我们怎么办?在这里想办法进去看看?还是走别的跟先走为宜?”
桓澈和流风又商量了一下。虽然流风也很好奇这阵法里有什么。但师父的吩咐更要紧。于是,他们便又选了另外一条向东的通道前行。可是……尼玛居然又是一个整圈绕回来了。而且不只是向东的那条路是整圈,剩下的五条路也都是整圈的路线。然后回到了这个终点。
“七重圈龙阵!”
桓澈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古书上曾经记载过的上古阵法,七重圈龙阵么?可是这阵法早已经失传许久了,现于人世就更是近万年以前的事了吧?为什么会在此地出现?更为什么居然……会被妖兽破了阵法?不可能吧?妖兽是不会破阵之术的。可这痕迹却分明证明了这一点。桓澈把自己的猜测和另外二人说了。直接说出声来的。流风也很惊讶,苏荃亦是。她看过关于这个七重圈龙阵的古书。相传此法主镇压囚禁至恶至邪之生灵。而且一旦开户就永远无法从外界攻破!
但现在阵却破了!“难不成。里面被镇压的那个跑出来了?”苏荃的话引得流风桓澈二人点头。他们也是做这样想的。
“这次兽潮来得这般古怪,说不准就是这个家伙在幕后主持操纵。”
“那我们怎么办?放着眼前的秘密不管么?”桓澈这话绝对是反话。苏荃没有开言,甚至微微别过脸去,她不想在这两个师兄弟之间当炮灰。
流风听了自然不适。可是这个问瑾在这里,有些话他实是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但眼前这个事情实在非同小可!以前不知道倒也罢了。既碰上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当下便象没听出桓澈话里的意思似的,轻声道:“此事关乎兽潮来袭的真正原因。我等当然不能不管。可是为兄不擅阵术,阿澈,不如便由你来领路如何?为兄都听你的便是。”
苏荃在天权宫前前后后呆的日子加起来也不短了,和这天权宫的四大天王相处也有些经验。除流风外,惊雷厚德甚至是唯一的女弟子紫潋和桓澈的说话方式都是恭谨有加,并不曾疏离却似乎透着一种敬畏。仿佛他们已经认定了这位师弟的前途不可限量,眼下他们还是好好的巴结为妙。只有流风,不太一样!他在人前与桓澈极少说话,可但凡是无人处说话时,却是处处透着一股亲切。为兄啊,阿澈什么的,只有他叫过。别人大概想都没想过。现在,居然又来了。这是当她是死人么?
她郁诽,装没听见。
桓澈听到了,却是冷哼。好象他根本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却已经懒得再追究。左右看了一下后,最后拉起苏荃便是冲进了内圈的第二条路。
整整飞行一圈,清算距离。再次飞行,他飞了整整半圈。然后便将一只阵旗没入了墙角之中。之后,走几步便有一枚阵旗布下,再走几步又掷下一旗。前前后后,一共掷了一百零八只阵旗!
然后,桓澈的一指指诀打了出去,这些旗子便开始带着墙壁摇晃。头顶上的泥土纷纷落下,桓澈却不闪不避。甚至还拉着她一步步的走,一路低头看掉下的泥土,直到他发现一处比别的地方土堆明显要高上一些的地点后,直接抬头,一掌劈向顶方。
巨大的灵力震得整个隧道的洞府都在摇晃。而隧道晃得越厉害,桓澈打出去的灵拳便越重,那些顶上的泥土便因为这样掉得更狠了。一步步,一堆堆,直到打了足有一天一夜后,洞口处终于出现了月光。
他们打通了!三人喜上眉梢,可嘴角才刚勾起,便听得顶上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嘶吼声:“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