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玉髓送给师父他老人家。”
玉髓在玉佩中,要取玉髓,必须打破玉佩。
顾重阳知道这玉佩是王家祖传之物,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有些过分。
师父他老人家将毕生的本领都传授给她,还教会她什么是自尊自爱,若非有医术傍身,她便是重生十回,恐怕一样得不了善终。
可玉佩太贵重了,顾重阳就算不知道是王家那一代的先祖收集的,也知道这东西少说也有上百年了。王家一代代地传承下来,这绝不是一般的东西,九郎会让她送给师父吗?
一想到可能性不大,她握着玉佩的手不由就紧了紧。
她抬头看着王九郎,眼神有期待也有惴惴不安,好像他的答案能决定她的生死一般。
王九郎看了就有些心疼:“凤佩已经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别说是送给你师父,便是你拿到外面当了换糖吃,也由你。”
“真的吗?”顾重阳又惊又喜,不由叫出声来,那脸庞瞬间被点亮,光彩照人,双眸熠熠生辉:“真的可以由着我做决定吗?”
“当然可以。”王九郎点头:“莫说是这凤佩,便是龙佩,你要是喜欢,也一并给了你。”
顾重阳大喜,一把搂了王九郎的脖子,在他脸上一连亲了好几口:“九郎,你真好。”
王九郎被她亲的勾出了心里的火,正想搂着她做坏事,顾重阳却像一条小鱼儿一样滑下了床,找了块帕子将玉佩包好,又小心翼翼地放到匣子里,十分珍重。
王九郎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笑。
他一直觉得人贵物轻,只要小丫头开心,便是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得想办法给她弄到手。
她梦里的那个老人家护了她几年,教会了她医术,不仅救活了小丫头,更救活了他。
就凭着这一点,他就不能拒绝。
更何况,若不是小丫头医术高超,王家到了他这一代说不定就难以为继了。再等一个月,他便能与小丫头鱼水和谐,生下属于他们的儿女。
王九郎下床,从后面搂了她道:“重阳,今天晚上早点睡,你给我针灸。”
顾重阳没有说话,却乖巧地点了点头。
晚上吃过饭,针灸就开始了。
直接在王九郎那个地方针灸,饶是顾重阳做了很久的大夫,还是无法忍住羞臊。
王九郎却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他沐浴之后,便将披在身上的寝衣脱掉,躺在了床上。
顾重阳见他全身肌肤莹白,目光从那个地方掠过的时候又迅速移开。
她洗了手,拿出了针灸包,转身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不由惊叫出身,连手里的银针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刚才软绵绵安安静静的某处,此刻变成了庞然大物,昂然昭示着的九郎的雄壮伟岸。
她脸上火辣辣的。
王九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在顾重阳发现前就遮盖了下去。
他抓了锦被盖在腰部,然后闭上双目,屏气凝神。
顾重阳知道,他这是做好了准备了,就坐到床边,将他腰间的锦被掀开。
她不由发出咦地一声。
雄赳赳、气昂昂的老鹰已经变成了家雀,此刻乖乖巧巧地耷拉着脑袋,好像睡着了一样。
王九郎眉目清明地看着她,一派安然自得。
顾重阳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更甚了,都怪她刚才大惊小怪,九郎以为吓到她了,又赶紧压了下去。
她是大夫,怎么能这般不稳重、不冷静?
顾重阳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九郎,要让它长大一些,我好找准那根筋与穴位。”
“好。”王九郎低低地说了一这句,然后顾重阳就看到了斗志昂然的小九郎。
不、不能叫小九郎,它可一点也不小。
她被九郎的能耐给吓到了,怎么这么快就……这么雄伟,等九郎好了,自己会不会很疼啊?
呸呸呸!
顾重阳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屏气凝神给王九郎施针。
王九郎一直盯着她,从上到下,从脸庞到腰腹。
他走过千万里的路,见识过江南塞北的风景,可不管哪一处,都不如他眼前这处的好风光更让人着迷。
她美丽、善良、智慧、坚韧、果敢……出了有点傻气之外,他能想到的所有的美好的品质,她身上都有。
羞涩时如娇花照水,认真时便是青莲吐碧,安静时的海棠春睡……总之,没有一处不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