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潇洒的气质,再配上俊秀精致的眉眼,多好的女婿,她们几个颇有丈母娘瞧看女婿的架势。但也看出不是个软脾气的人,不像有的男子嘴抹了蜜一般会哄人。“什么事?”求——见她,难得让他用了这个字。承荥心中一丝窃喜,面上却还端着骄傲。求要有求得态度,应与不应全看她的心情。
“承荥,你陪仪宾旁边转转。”桦绱使着眼色,出声打着圆场。男人有男人的骄傲,何况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儿,别太作,撒撒娇,闹闹脾气是添情趣。太过伤了面子,就不好了。
“臣是求见公主殿下。”狭长的眼眸望向桦绱。
“吾?”桦绱万分意外,当然意外的不止有她。
林荫道上
“江将军,承荥孩子心性,你莫要见怪。”桦绱想起承荥见他二人离开,一副呆呆木然的模样,果真这江公子气人方式高明得很,承荥哪是他的对手。
“不会。”江佑勍背手随行,淡淡的说道,像是想到什么,弯了嘴角。
每个人的经历造就了每个人的性格。承荥这二十年除去与颜晟廷那段夭折的恋情外,未受过一丝委屈。端王与端王妃又是出了名的和睦恩爱,又从小有个双生子的胞弟陪伴左右,过的顺顺遂遂,自然喜欢什么事都顺着她的人。可仪宾这样哪能如她意,自然起纷争。不过他二人之间又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妙。又想起还不知出来的缘由,出声问道:“不知江将军找吾何事?”
“殿下曾经将一匹名驹赠与三弟做战马,可否记得?”江佑勍转身说道。
“雪白,当然记得。”那么有性格的马儿,长得黝黑,还不让人说它黑,灵性的很想不记得都难。
“这马,臣带过来了。”江佑勍面上表情没有喜色,神色有些严肃。
“真的?”桦绱欣喜扬了唇角,多久没见找了,也不知道雪儿还认不认得她。
“这马受了伤,做不了战马了。”多年来随三弟征战沙场,前不久三弟失踪了小半月,当时马找到人没找着,不过有时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这件事除了寥寥几人,世人皆不知,只派了亲信随他暗地寻找,好不容易寻到。所以他才晚了些时日回府,给了他顽劣的妻子,哦,不对该称郡主殿下才是,出逃的充足时间。这半月听说在袁州玩的乐不思蜀了。
桦绱的笑意一点点消失,眼神里都透出紧张与担忧:“它,还好吗?”
“不大好,战马上不了战场自然不能留在军中,一般会卖给民众另做它用。这马烈性,自从受伤便不大进食,越加消瘦,再这样下去恐怕要郁郁而终。”
“它受了什么伤?”桦绱脑中想起第一次见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它还没长大,头顶丝绸红花作为奖品出现她的眼帘,泛着油光的黑亮身躯,眨动着机警的大眼睛警惕的望着她。她以为它是个‘姑娘’?小家伙立马跺着前蹄,大眼睛怒瞪着她。
雪白听不得‘黑’这个字,典型的掩耳盗铃,耍着性子扭头不理她。她伸手想摸摸它的头,它就躲她,身子扭得快成麻花了,也是坚决不给大爷一个笑脸得。所以她哄它给它起了雪白这个名字,它还神气的了不得。
雪白顽劣,不知她做‘家长’的为难,当时厚着脸皮将它送去皇爷爷的御马棚,这家伙一点都不听话乖巧,抢皇爷爷的御马吃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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