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干物燥,听说城西牢狱某间院中亦起了火,火势蔓延的快,运水不易,好不容易灭了火势,人都烧的不成形了。死了五十几个犯人,两个值班狱卒,还引了一阵慌乱,好在平息了。桦绱听了这些,倒是没大有什么特别,却见小乙许是探到什么的神情,出言问道:“还有什么?”
“昨日失火的那家人是个独居老人,平日曾不出门,也没有亲戚往来。有吃穿用药的时候都是让邻家的一对中年夫妇帮着买,好像两家很熟,因为别的邻居都没见过这老人。那几个邻居说要是好奇,让他们去问那对夫妇。他们见过这老人,知晓得自然比这些人多,不过这对夫妇话少也挺内向的。属下本想去问问,可是,这邻家男主人手臂受伤了,现下穿的少,患处透血,又有浓重血腥,属下也只是怀疑,所以没敢问。便悄悄避在他家帐篷后,听了一耳朵,果真这家人有异!差一点属下就跟他们打听了。”若不是见男主人受伤让他迟疑,别家烧伤都是上药过后盖上消了毒的布,可是他却伤口包扎严实,就怕别人瞧见一般。这么热的天,并不利于恢复。再者现场有郎中有药草,都是不收银两的。他却怕人瞧见,中途换了衣衫,为什么?因为那不是烧伤!
“不是烧伤?”桦绱凝眉细听小乙解惑。
“原来这家人,一直在盯着前来好奇瞧看的众人,轮番盯梢,他家还来了个‘远房兄弟’,帮着他俩夫妇盯着。他这伤的确是昨夜所伤,这几个人小心又警惕,属下没听到有用的讯息,又不敢长久逗留,这两个男子都是练家子。男主人伤的不轻,一个时辰换了两次包裹布条,一夜了还淌成这样。对了,听他们叫那烧死的老人——杜老头!”小乙回想所探讯息细细说道。
“杜?”这个姓桦绱太熟了,可是长安不止一家姓杜。但是所有的讯息合起来,就变得耐人寻味了。昨夜长安两处走水,都是夜间。一处是这位杜姓老人院落,一处城西牢狱。陆大人的‘亲戚’显然是杜姓老人,总不能是那几十个囚犯吧!
陆大人亲戚家走水,他惊慌不已,衣衫都有些凌乱不整。俨然这人重要,重要到不能轻易死去,所以常年有人看守,不能出院落半步。什么亲戚重视到这程度?跟囚犯一样,这人还偏偏姓杜!
小乙接着说,还有两句对话,没头没尾的:‘那些尸首处理干净了吗?’男主人问的。
‘大人说盯好了,其它就别管了。’‘远房兄弟’答的。
“尸首?不是只有一名老人?”桦绱惊道。
“属下怀疑起了打斗。尸首身上的患处是可以猜出什么兵器如何行凶所致,欲将掩盖,最简单的方法便是火烧。烧透了,便瞧不出了。”小乙讲到这提醒桦绱:“昨夜城西牢房也失了火,死了五十多人。”因为昨夜见过陆大人,以及破格的言行,所以引发联想,否则谁能将这两处想到一块呢!
“你是说。。。短时间,能做到吗?”桦绱想起那受伤的黑衣人,如此便捋清经过。黑衣人或是他心腹之人向邻居打听,恰巧问过这户中年夫妇,中年夫妇自是陆铭远的耳目,说了什么。所以,黑衣人只身前来。来做什么?他不怕这杜姓老人是假的吗?不对,是真的,所以陆铭远才会派人常年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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