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不知是迫于压力,还是公主的这句反讽,红了脸,忿忿的轻晃了两下脑袋,上来那股子轴轴劲,吊儿郎当的走出队伍一步,他还不怕了!烂命一条,就是没想到公主能为了个下人发这么大的火。只不过起伏剧烈的胸口、颤抖的手出卖了他不安的情绪。
有人看笑话,好奇公主要怎么处理接下来的情况,瞧这男子一看就不是个善茬。除了封号和皇亲身份,也就是个没出嫁的姑娘,能怎么着呢?顶多用权利命人打他顿板子了事。
桦绱望着他的青头无赖像,轻飘飘的说了句:“你若心心念念进宫,吾送你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桦绱端起面前的方口玉杯,这是她自个的,有人不是说了,这没多余的茶具,再说她也用不惯公用的。想着得费顿口舌,所以她自个拿来了。
不是不怕死吗?不是斜流气,天不怕地不怕嘛!就不信收拾不了。
因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四周响起抽气声。果然那卫兵豁然抬首看向桦绱,没瞧出她面上有一点玩笑意,眼神失了焦距,抓了抓短衫,扑通跪下,伏地回话道:“小的认错了,小人全是胡咧咧,就玩笑话,殿下饶了小的吧!”
常夫人瞟一眼前方坐着的公主,正恍若未闻的吃着茶,赞许的轻轻一笑。不简单,心中暗叹。
“是谁,说的脱衣瞧看?”几位夫人小姐听到这句面上皆不太自然,觉得孟浪难以入耳,大都侧了身。
后排一男子犹豫着走上前也跪了下来,与刚刚那人一样都穿了卫兵的衣衫。
桦绱放下茶杯,转动着,语气平和的言语道:“你好大的口气,谁给你的胆量?他是吾的贴身侍卫,搜他的身,是在打本宫的脸,吾皇叔父尊为天子。”桦绱说了这句,立即乌泱泱跪了一地人:“召吾进宫之时,还不曾命人令侍卫脱衣搜查,谁给你的权利与熊心豹胆,不顾皇家体面。让你敢说出这句谋逆之言,你是对本宫不敬还是对皇家的不敬?仅凭这句,本宫便能让你们永劫不复!”比起先前的震怒,如今桦绱倒是越发平静,好似在说太阳下山了,天黑了一般的平常。
那卫兵队长喝诉那碎嘴卫兵,并一同跪下认错讨饶,是发自内心还是趋于皇权之下不得已而为,就只有他们自个才知晓了。
“谁家的丫鬟?”那被抽倒在地的丫鬟听到这,小心希冀的望向林小姐,可是林小姐将头朝向一边并不回应。刚刚来时就认出是自己的丫鬟,脸肿着跪倒在地,心里一咯噔。经刚刚一番,此时被公主追问,心中涌现强烈不安更不愿搭理认她。
妈妈凑过来低声说道,林家小姐身边的,经常陪着林小姐过来送膳食糕点给齐大人。
桦绱对林氏母女摆了摆手,终于免了见礼,可没等她们缓过来,桦绱接着追问:“林小姐,平日不管教下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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