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是别去的好,万一被怀疑。。。”家丁出言提醒,这时候跑去西门,不大妥当,毕竟那群长安来的杀手可是大人下令放出去的。
“我不去,就不会被怀疑吗?你把公主想的太简单了。”男子轻笑一声,带着讽刺,步下台阶往府门方向走去。
从他来袁州的那一刻,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特别这府中,多少耳目。父亲以为公主还是个半大孩子吗?或是养在深闺的小姐,不谙世事。曾经也许是,可是在诸多变故中,想不改变都难吧!
他在她眼中永远都是个陌生人,自然她的目光也不曾为他多做停留过,哪怕一次。城中有传闻,传她与齐大人。齐大人?有意思。
陆珣郢低头轻笑一声,带了许轻嘲,策马往西门行去。今夜,注定不太平。
乡间大道宽阔,扬起尘土,黑夜中好似青烟。
一群人策马飞奔疾驰,鼓胀的披风像欲展的翅膀,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不变的队形,护着中间抱孩子的刺客。可后面那人俨然更快,如猎豹般迅速,道路两旁的树木逐渐连成一排,快的令人咂舌。那人紧追不舍眼看有逼近的架势,引得前方刺客警惕注意。
最后面两位徒然喝停骏马,调转马头带着杀气迎面驶来。
出鞘的刀刃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左右夹击,刀尖相连横扫过来,矫健挺拔的身形一闪朝一边歪倒。只见黑衣人单手拽着马鞍,几乎掉下马身,躲过刀刃,足尖轻点,翻身利落上马,继续朝前驭马驶去。
错身而过,等马儿惯性跑出段距离,即使快速勒停,再掉转马头,那黑衣人早就与他们拉开了距离,被甩开的俩刺客愤怒大喝:“驾——”。
驱马直追,然夜中,能视浅短,只听远处马蹄声渐行渐远,那黑衣人早已绝尘而去,望尘莫及。
这边,两支杀矢破空而出,伴随着闷哼,射中前方两名刺客要害,穿胸之箭没令他们做太多挣扎便趴伏半挂在马上,一命呜呼,马儿依旧狂奔。
箭不过四支,可是敌方俨然不知情。他没预料到这是场追击战,所以也未准备充足。可即使准备了,也不代表全能射中,毕竟面对的是群武功高强的杀手。前面两支是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所以当第三支箭羽射向有了防备的刺客,被闪身躲过要害,只射中肩膀,那人晃荡了身躯闷哼一声,才没掉下马。这箭头是青铜制成,他附了内力,自然不是伤及皮肉那样简单。
路边的荒地芒草几乎一人高,广阔无垠见不到头的。前方出现巨大的滑坡入口,这三名刺客在极速中猛然飞身而起,足间点地,丢下马匹没入茂盛的草丛中,转眼不见踪迹。
野地风大,吹荡着芒草如翻滚的海浪,此起彼伏。灰绿的颜色夜中泛黑,入了秋,芒草顶端极密的白色短绒毛也越加分明,飘荡间显轻盈。
将最后一支箭悄然别在腰间,长剑出鞘,月光下折射肃然杀气,亦如它的主人,紧跟几条黑影没入海浪中。
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天边皎月及繁星的光亮实在太过含蓄了,夜空依然美的遥远又朦胧,可不曾理会大地某处正上演一场血腥厮杀,剑拔弩张的气氛与天边流星划过的浪漫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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