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是...是...他说的确是实事,可是...”
“可是什么?”窦旭眉目耸立,看上去很是威严。
高成被窦旭看的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自觉道:“没...没什么。”
高成如此怂样,直气的一旁听审的高左珍面色阴冷,暗道这高成真是个废物。奈何听审官如无重要证据也无法出言为其辩解。
这件事其实是可大可小,也是是非皆可言的一件事,高成虽然先行施恶,但杨易一方却伤人在先。无论哪边都是有过错,归根结底只在主审官的一言之间。
窦旭点了点头道:“既然此事如此,那本官便做出判决。甲包玉伤人过甚,高家所受损失一律由甲包玉承担,而高家蓄意生事在先,不予追究甲包玉罪责,众人都当引以为戒,如有再犯,皆不饶恕!”
“高成你可有异议?”
“没...没有。”
“甲包玉你可有甚异议?”
“学生没有异议,一切谨听窦大人教诲。”
杨易当然没有异议,一点医药费没什么赔不起的,如果这件事是高左珍主审,估计自己一顿板子和牢狱之灾绝对免不了。
窦旭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此结案,双方当各自反省。”说完还微笑着转头看向高左珍道:“高大人看本官如此决断可还好?”
高左珍面色难看,但苦主高成已然当堂认了,自己再想犯案根本就是自讨没趣,当下冷哼道:“没有。”
说完,高左珍站了起来,冷冷的看了眼高左珍又看了眼杨易,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高成此时都快哭出来了,本来指望着高左珍为自己做主好好整治一番苏家,却不想反而得罪了高左珍,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窦旭笑了笑道:“既然已无事,那便各自退去吧。”
高成连忙拜了一拜,逃也似的奔出了大堂,他现在应该好好考虑考虑怎么去安抚高左珍的怒火,虽然这件事的结果不是他可以掌控的。
而被告杨易却没有走,他也不能走,因为他知道,窦旭如此帮他可不仅仅是为了去制衡高左珍。能制衡高左珍的事情有很多,他大可不必为了杨易,而当面去打高左珍的脸。
果然,当高成离去之后,窦旭衣袖一挥,堂上的衙役们便快步走了出去,很快公堂只余下窦旭,杨易还有苏繁三人。
窦旭坐在堂上,双目微闭,右手轻轻敲打着案几上的惊堂木,他在等待杨易开口说话。
杨易领会,弯腰拜道:“窦大人明察秋毫,学生甲包玉着实佩服。”
窦旭沉凝了一会儿,睁开眼看着杨易道:“你既然是国子学的学生,当不忘本心,以人为本。老夫只是让你得到该有的公平而已。”
杨易拜道:“多谢窦大人。”
杨易心如明镜,窦旭这些官话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实则没有足够的利益,他绝对不会出手帮助杨易。